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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有些窘迫,下意识蜷缩了脚趾。

还没开口,容津岸似乎已是知晓她的意思,转而道:“我先看看,上过药再歇息。”

话落,容津岸伸手将黑色外袍连带着她湿泞的中衣一并推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刺痛令叶采薇下意识缩手,眉心紧蹙着,嘴里忍不住痛呼出声。

容津岸动作顿了一下,目光中白皙皓腕上一条向上蔓延的血痕伤口尤为醒目,娇嫩的肌肤发肿泛红。

这点小伤若是落在他的臂膀上,甚至都不叫人上心多看两眼。

可叶采薇肤白腕细,伤口虽是流血不多,但看着却是触目惊心。

容津岸下意识便蹙起了眉头,缓缓收回手别过脸去:“我让人先带你去屋里,伤口不要碰水,一会给你拿药来。”

叶采薇被人一路带到营中的一处军帐内。

带路的是个年纪尚小的新兵,一路上止不住地往叶采薇脸上看,又微红着脸在被她发现之前连忙垂下眼来。

到了地方他磕磕巴巴地介绍着何处沐浴何处睡觉,最后才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您是将军的贵客,自不能怠慢。”

贵客。

叶采薇眨了眨眼,也已是猜到营中士兵皆知容津岸此番遇难被她救下之事。

这倒是个好兆头,她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多谢,劳烦你们了。”

于叶采薇而言已是纸醉金迷的日子,令她实在无心提起心绪去介意容津岸待她的冷漠,和心中另有旁人。

甚至,她曾多次庆幸,还好容津岸如此冷漠,更忙碌得鲜少回府。

叶采薇清楚地记得,新婚之夜,她被那个高大生猛的男人折腾得很惨。

那年容津岸本就是龙精虎壮的时候,他的体格与她相差甚远,那玩意更是大得吓人。

叶采薇承受得很是吃力,偏偏男人又久不停歇,没有温言细语哄她,更没有循序渐进引她接纳,只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撞击,让她泣不成声,连连哀求,却还是被撞得七零八落。

第二日她几乎要下不来床,身上更是斑驳一片,连后来夜里做梦,都时常被那热浪席卷的场面所侵袭。

后来成婚久了,叶采薇逐渐适应此事,却仍旧耐不住这难伺候的男人旺盛的体力。

床笫之事上,那个冷淡疏离的男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热烫得灼人,凶猛得令人招架不住。

好在这事一年到头也仅有几次而已,相比之下,富足的生活令这点体力活也变得让人不那么排斥。

如果他能再温柔些,这桩姻缘算是完全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了。

午后的烈日照得叶采薇脸颊发烫。

她撇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将装满碎银的钱袋仔细地藏入内衬中,才心情复杂地走出了当铺。

那段日子再好,也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容津岸命不长,三十五岁便会英年早逝,朝廷会收回他大部分的家产,那般舒坦的日子总归是过不了一辈子的。

这一世,她应是不会再嫁给他了。

“没有,容安,你爹他没有……”

叶采薇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自从和容津岸重遇,她比想象中的自己要坚强许多,甚少为了他落泪,今日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她哽咽着,努力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他,他只是在忙,他真的只是在忙。”

其实,连她自己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容津岸竟会对叶琛的存在和到来如此冷漠,几乎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

她对叶琛安慰的话,到底是行之有效,还是饮鸩止渴?

“阿娘,那,那我们去找阿爹好不好?”叶琛靠过来,抬手擦去叶采薇的眼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