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发丝轻扫过他露出的脖颈,激起一片痒意。
但下一瞬他便赫然感觉到胸前那无法忽视的柔软触感。
傲然,挺立,甚至清晰地被挤压出柔软的形状。
喉间霎时着了火似的干涩燥热,滚动的喉结在沉寂空气中发出一声突兀的吞咽声。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看似纤细,他却根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毫无防备地被她拽着胳膊推到了一旁的一侧书架上。
背脊撞上书架发出一声闷响,容津岸手臂下意识抬起,还悬在半空,就先一步被两只柔嫩小手一把攥住了衣襟。
“嘘,有人来了,别出声。”
少女压低的气声带着温热气息扑洒在被她无意拉扯开的衣领中。
侵入肌肤,窜起一阵酥麻之意。
伴随着藏书阁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眸中同一时刻借光映入了她扑在他怀中,仰着头颤着眼眸灼灼看向他的黑眸。
回响在耳边的,是他彻底乱了的心跳声。
“现在这个世道,只要权势够大,岸儿不论喜欢谁,都无人敢说些什么,现在帝位空置,岸儿若能再进一步……”
容止脸色一变,连忙呵斥道:“休得胡言!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老爷!”杜莞华起身走到容止身边,柔荑替他捏着肩,轻声宽慰。
扶光不知何时爬上了枝头,照到了窗台的绿植上。
也照在了含香苑窗外那吊着花苞的桃枝上。
桌前,菜香弥漫,少女一开始还顾及着形象,但很快便彻底不管不顾,瞧着确实是饿着了。
容津岸就这般看着她,眼眸幽暗,不知在想着什么。
待叶采薇吃饱喝足后,他蹙眉看着桌上还剩着的一大半饭菜,不悦道:“浪费。”
“可是,我已经吃饱了。”叶采薇一愣,微微睁大眼眸,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讪讪一笑。
半晌,他还是点点头,冲着门外唤道:“黄桃。”
闻言,叶采薇放下茶盏微微抬眸,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黄桃是何人?
很快,一个侍女打扮的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冲着容津岸见礼:“见过殿下。”
叶采薇愣了愣,这才认出此人就是方才进来布膳的那名侍女。
“此后,黄桃便作为一等侍女,随侍在你左右。”
话音刚落,黄桃便一下子跪在了叶采薇跟前,俯身磕头:“见过姑娘。”
叶采薇眨了眨眼,仰头看向站起身往外走的容津岸,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叫住他。
她瞧了瞧黄桃,叹气将她扶了起来:“你帮我去将缇莎唤进来吧。”
院门,时舟正双手抱胸靠在树旁,百无聊赖地叼着根草,仰头看着天。
听见脚步声,他连忙站直了身子,丢掉了口中的狗尾巴草:“殿下。”
容津岸应了一声,示意时舟跟上。
待穿过一个凉亭,他才放慢了脚步:“去叫流裳阁的老板娘过来给叶采薇量量尺寸,新制些衣裳。”
“啊?”时舟神色一凛,蹙着眉很是诧异,前段时日不是刚从流裳阁购置了一批女子的衣物吗?
只是还未等他出声发问,容津岸又道:“另外,这几日让厨房多做些补血的东西送过去。”
时舟眨了眨眼。
补血?谁流血了?
见时舟低头紧跟着没有吭声,容津岸眉梢一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怎么?本王说的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时舟讪讪一笑。
很快,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殿下,宫里来了消息,三皇子对您公然屠了秦大人满门很是不满,正,正联合朝臣要逼您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