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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窝、刨梳子,养成一个油光水滑的大漂亮。

还请来兽医估测了小猫们的诞生日。她一边掰着指头数日子,一边给小猫们起了几十个备选名。

玳瑁猫有一双祖母绿的眼睛,不是那种汪绿汪绿的,而像玻璃海,漾着丝丝缕缕的曦光一样的金色。

叶采薇给它起名曜灵。

那是个大晴天。

曜灵一如既往地翻着肚皮躺在草窠里,见许晓泊向自己走近,也只是把毛茸茸的四肢张得更开,方便他摸自己。

叶采薇在那十天里急得颗粒未尽,就剩一口气吊着,只能任由白檀和娄嬷嬷把自己一左一右地压住,眼睁睁看着曜灵被揪着后脖颈一路被拎出了院门、垂花门……被从角门里丢了出去。

随后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碾死。

自那以后,春知处里再也不养花草鱼虫,就连布置都素净了不少,冷清得像个庵堂。

叶家廊庑上,衣影重重,脚步声匆匆。院内院外,处处绛蜡高燃,烤得人发干。

许晓泊这次铁了心要叶采薇吃点苦头,竟要连夜将她打包送走。

叶采薇的行囊被收拾得简单,一箱衣物,一箱文房四宝,就算完事了。

许明姌看着箱奁被抬上马车,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父亲,不如让我随薇薇在窣云山上住几日吧,也好盯着她完成夏假的作业。”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有你在,她哪是去反省?那是去避暑游冶!”许晓泊负手而立,不动如山,跟个降妖伏魔的金刚杵似的,“再说了,你走了,府中一应事务怎么办?这小蛮皮身边有娄嬷嬷足矣。”

许晓泊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自叶雨逝去后,虽在外添置了几房外室,但明面上并没有另行续娶,也不曾往府里抬过一个侍妾,在同僚与亲友间赚足了“鹣鲽情深、洁身自好”的美誉。

叶府后宅无主,如今是能者多劳的许明姌代掌中馈。

万事休矣,叶采薇这下真是欲哭无泪了。

她像个影子般,难舍难分地贴在许明姌身旁,蔫巴巴道:“姐姐,你别担心我,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许明姌垂睫,眼中滑过一丝叶采薇看不透的晦色,“薇薇……”

她还欲说些什么,娄嬷嬷上前半步,满头银丝亮得人眼疼,敦促道:“大姑娘,该上路了,不然怕是不能在明日天黑前赶到庄子。”

叶采薇二人顿时满面灰败。

许晓泊对这位曾任过四十年宫中女史的娄嬷嬷还是敬重有加的,对她半礼后,微笑道:“劳嬷嬷费心了。若这孽根仍旧不服据唤,您不必手下留情,施夏楚也好,断水粮也好,尽管处治。”

寻常管教嬷嬷可能还会推辞一二,为叶采薇说说好话,可这娄女史不是寻常人。

她从善如流道:“是,老拙记下了。”

叶采薇的肩垮得不能再垮。

说起来,一年前许晓泊为叶采薇挑选身边人时,还颇有曲折。

不是恰巧病了就是在路上遭匪难了。

许晓泊又不肯凑合,非要挑些能人不可,娄嬷嬷与白檀能成功入侍春知处,不仅是在几十名候选者中“过五关斩六将”,还算是福缘深厚,受上天庇佑的呢。

娄嬷嬷的“费心”,从叶采薇上马车就开始了。

“大姑娘,请勿搴帘张望,小心被登徒子窥瞻。”

“大姑娘,车内虽无耳目,但做女儿家不易,做官宦人家的女儿更不易,一刻不可松懈,请您坐正了。”

“大姑娘,已过亥时,不该进食了,糕点盒我替您收好,明早再还您。”

“大姑娘……”

叶采薇身在车中,心却如困囹圄般油煎火燎。

屁股麻,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