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结果都一样。”
说着,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暗,直勾勾地盯着叶采薇左肩的位置。
那灼热的目光扫在身上,令叶采薇颇为不自在。
良久,才听容津岸出言道:“肩上红印可好了?”
“好了。”叶采薇目光闪躲,迟疑了一番,干巴巴地回答。
男人嘴角勾起,嗓音相较方才轻了一些:“手伸过来。”
“我说过了,不必劳烦……”
“叶采薇。”还未等她说完,容津岸便出言打断,“莫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似是被男人身上那特有的威压给唬住了,叶采薇没再躲闪,任由这他捉住了自己的手腕。
“姑娘,是奴婢无能,没能讨要到今日的膳食。”一旁的女使分外自责,转头又气恼道,“中原这些见风使舵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简直畜生不如!”
“罢了。”少女睫毛轻颤,似是才回过神来,冲着她笑了笑,“我不吃也无妨。”
女使很是心疼地看着叶采薇,丧气地垂下头:“若是还在苗疆,姑娘怎会受这种委屈?祭司大人最疼您了……”
叶采薇垂下眼睫,怅然道:“再多说已是无用,祭司大人已经放弃我了。”
她摸了摸腕间的银饰,眉心微蹙:“我离开苗疆便活不了多久,可你不同,缇莎,你并未被蛊牵制,应早些另谋出路。”
缇莎微微一愣,双眼微微发红:“奴婢不走,姑娘也莫要说这种丧气话,姑娘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要去好多好多地方呢!”
叶采薇仰头瞧着四周白兰花树上的嫩叶,轻叹了一口气:“我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这时候,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缇莎扭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姑娘,容夫人又来了。”
叶采薇眼眸看向院门的那抹被几名侍女簇拥着的张扬艳丽的身影,眉心微微蹙起。
这几日此人来的次数很是频繁,惹得她有些烦。
思绪间,杜莞华已在叶采薇身前站定,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看着她:“如何?想通了吗?”
叶采薇冷笑一声:“夫人不必多费口舌,我是不会答应的。”
杜莞华微微眯眼,脸色沉了沉:“叶采薇,你是个聪明人,想必这几日也瞧明白了,你一个女子背井离乡,如今身在王府无依无靠的,怎能过得下去?你便听我的,若是能得了岸儿的宠爱,那日子定然会好过些,我定会暗中助你……”
“不必了。”叶采薇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连忙拒绝,“无论夫人再来多少次,我都是这个回答。”
叶采薇在心里嗤笑一声。
她清楚杜莞华和容津岸之间的关系,自然也知晓杜莞华此言的动机。
无非是想培养一个能为自己所用之人待在容津岸身边罢了。
然而杜莞华还未出声,她身边的侍女就坐不住了:“夫人来同你说这些那是看得起你,这儿是中原,是摄政王府,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在苗疆高高在上的圣女呢?”
叶采薇安静听着,不气也不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她。
杜莞华半眯着眼,耐心已然耗尽:“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不愿意?”
叶采薇微微颔首:“夫人请回吧。”
得到这个答复,杜莞华冷哼一声,方才装出来的笑容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嫌恶。
“不识抬举的东西!好啊,那我便要瞧瞧,你一女子要如何在这儿活下去!”
说罢,她转身带着人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容夫人真不是个东西!”缇莎看了一眼杜莞华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姑娘,这会儿天凉,奴婢扶您回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