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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地写着什么。

当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省得”个屁!

她什么都不省得!

手指突然被握住,叶采薇不解地抬头,顺着许明姌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去。

她咦了一声,“司业大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热了吗?要不要我给您把把脉?”

呸!她才有病!还是脑子有病!

江天不停默默说服自己,不要和一个先天有缺的人计较,心中寻机叶采薇赶走的念头愈来愈重。

她冷冷吐出两字,“不必。”

她身体好得很!!

抱素斋见惯了叶采薇的混不吝,在场的其他学斋斋生却多是学谕,连比三朝那天的盛况都不曾亲眼目睹,对她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已久。

这一番,无疑大开了眼界。

尤其是晋。江,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疼,像被人打了一拳般面目扭曲地捂着自己丹田。

心中慨叹,天底下竟有叶采薇这般的妙人儿!

近来燥热,根本不像立秋之后的天气,这会儿大雨滂沱转为牛毛细针,阴沉沉疏凉凉,窗上的纱屉子一阵阵地沁出草木渐衰的清苦味,倒有了几分秋雨缠绵的味道。

雨声十分催眠。

众人不歇还歇,一歇下来,连日练舞的小腿肚和臂膀就酸得抬不起来,被暖意一烘,立时困腾腾的,神思不属起来。

就在叶采薇疑心今天是不是要竹篮打水的时候,蓊桃终于有了动作。

蓊桃站起身,轻声细语地对沈沁道:“不若我去苍术姑娘那儿看看药茶煮得如何了吧?要是快好了,这么多人的分量,我也好帮忙端一些。”

江天琐务繁忙,又值燃灯会前劳心劳力之际,陷在玫瑰圈椅里,头往后一沉,不到几息就呼呼大睡起来。

公孙澜也以手支额,半梦半醒地盹着了。

沈沁强撑着才没有眼皮子打架,只懒懒掠了蓊桃一眼,便道:“去吧。”

叶采薇心脏猛地一跳,掌心腻出汗珠,刚要给白檀使个眼色,让她跟上蓊桃,沈沁却是一语方毕,一语又起。

沈沁眼神在蓊桃终于干透了的衣裳上睨了一圈,身子略松散地斜靠了靠,轻笑道:“屋子里好像还是有些冷,澹月粲星手头没空,能劳烦白檀再去拿一些炭么?”

冷?暖阁里都快赶上仲春的温度了!

白檀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澹月粲星二人,简直要哂笑出声。

一个在给她捶肩,一个为了保证她入口的水是热的,提着铜铫子在反复地倾倒、挹注。

沈沁分明是不便在司业博士面前,光明正大地给叶采薇使绊子,于是便来折腾她而已。

仿佛只要把她当个小丫鬟般呼来喝去的,叶采薇便也颜面无光了一般。

蓊桃已阖上门扉,脚步声渐行渐远。

叶采薇不愿横生枝节,压下心头的急躁,对白檀道:“去吧。”

沈沁不是夏琬琰,没那么好打发。

谁知道拒绝沈沁之后,她还会想出什么更刁钻、教人无法拒绝的要求?

左右叶采薇自己去跟着蓊桃也是一样的。

叶采薇起身想离开,却被许明姌牵住了手。

昨夜里叶采薇心事重重的模样,始终烙印在许明姌脑中挥之不去,她不安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自比三朝那天起,叶采薇似乎越来越缄默,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了。

方才,甚至还在她掌间写下“一会儿什么都不要喝”这种教人细想就发毛的话。

不能喝什么?药茶?

叶采薇又怎么知道药茶可能有问题?

“我去更衣,很快回来。”叶采薇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