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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男子?”

正装鹌鹑的叶采薇没想到一把火竟烧到了自己屁股底下,差点一个蛙跳,窜上天宫去。

她稳了稳声线道:“我怎么会有机会见过容世子。”

“噗嗤。”骆绮岫笑得花枝乱颤,“公主您就别问她了。且不说她和容世子是一个天、一个地,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人,就光说她这脑袋瓜啊,哪里会装着什么情情爱爱的啊。”

她可是见识过叶采薇的能耐的,蛰伏一整年,不惜得罪昌平侯府,也要在琢磨台上惊艳一时。论忍性,论心机,都是同辈里的个中翘楚。

才不会耽于区区男欢女爱呢。

须弥来峣峣阙之前,是打听过作为白檀主子的叶采薇的,知道她常遭人排挤讥讽。

于是误以为骆绮岫是在暗骂她草包。

骂不骂叶采薇,须弥是不管的,但骆绮岫不把须弥放在眼里就是不行。

得到她的一丝丝好感,都应该感恩戴德,而她的春心萌芽,更是一件值得举国相庆的大事好么!

她冷哼一声,脾气也上来了,“你是哪家的姑娘?来天地炉做什么?都吵着我午睡了。”

骆绮岫自然是想来看看有没有热闹的。

顺便,还被贵女们委托,来观察观察叶采薇有没有把夏琬琰用毒蜂伤人的诡计抖搂出去的苗头。

闻言,骆绮岫也不是个善茬,反嘴就道:“诶唷,这天儿都快黑了,您还睡午觉啊?水月国的午觉可真是不一般地长呐。”

叶采薇如同一滩夹在糖葫芦里的枣泥馅般,夹在两人中间,被吵得头痛不已。

她从没觉得,被叫去训话竟也是如此如释重负的一件美事。

以至于。

离开天地炉,踏进司业的山楹斋。

揉着被枕得发麻的手臂时,她根本没听进去司业说了些什么,也没注意夏琬琰的脸色如何。

白檀倒是记着了。

她愁得几乎要一夜白发,在去找忙着三学切磋的许明姌的路上,觑着四下无人,揪心扒肝地劝道:“姑娘,如今司业打定主意要拿您给夏琬琰出气,万一再闹出个血光之灾如何是好?不如,您找容世子想想办法吧?”

司业不仅对夏琬琰半句重话都无,还罚姑娘去做那健妇丫鬟的勾当,在三学切磋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端茶倒水、搬桌抬椅呢!

叶采薇一下子钉住了脚步,看着白檀郑重道:“白檀,世子如今有婚约在身,以后类似的事莫要再提了。”

白檀是最紧贴她身边的人。

在两国商议和亲之前,叶采薇与容津岸隔三差五就要见一面。这样的关系,她没想着瞒白檀,也瞒不过。

所以,虽然只是隐约知道他们之间是旧相识,但白檀好歹也算是唯一一个知情人。

叶采薇好不容易才开了个好头,与容津岸约定不再私会,又怎么会自毁长城去求他?

更何况……

漫天枯黄的秋风中,她的声音有些凉飔飔的,“夏琬琰我自会解决的。”

那两只赤翅蜂让她想通了前世一些巧合的关窍。

前世,三学切磋前夕,原定要上场斗艺的斋生们曾被大换了一批。

起因就是被赤翅蜂蜇伤。

如今回想起来,被新换上去的顶替者中,就有夏琬琰。

峣峣阙中没有副山长,山长之下,便是司业。

平日山长轻易不露面,皆由司业操持琐务。

眼下,司业放任夏琬琰打压叶采薇,是因为比起容持无依无靠、家世平平的叶采薇,还不如让侯府贵女一气儿将叶采薇踩进烂泥,再也翻不出风浪,来得省心省力。

但……

假设,在峣峣阙上下严阵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