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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采薇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没问他为什么要把好不容易考到手的功名丢弃,大恩不言谢,随他一并到了东流。

容津岸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称呼,是怎么从“小老虎”变成“小猫”的。

他抽回了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

然而叶采薇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环住他的手臂收紧,人也凑上来。

淡淡的体香越来越浓。

“哥哥……哥哥……”她吻上他紧绷的下巴,轻软熨帖,香甜湿润。

叶采薇是独女,也没有堂兄和表兄。

这个世上,她只会唤一个人“哥哥”。

容津岸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再也忍不住,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放肆地吻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

嘉泰四十一年年底,嘉泰帝的生母、皇太后因病薨逝。

皇家丧期三年,六皇子本已及冠,因此耽误了大婚之藩,婚期推迟至嘉泰四十五年;

而民间默认国丧一年,温谣与孟崛的婚事原本定于嘉泰四十二年秋,也被押后至嘉泰四十三年暮春。

朝堂上,一直暗潮汹涌。

月虚,春深,蛩繁,夜浮,在叶府上过夜时他总能很快静心。他的睡眠向来是极好的,一沾上枕头,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梦里的雾太甚太浓,他看不真切。

而几乎同时,睡着睡着,他竟然越来越热,也越来越口渴难耐。

众人前脚刚进蛩然堂,机筹处的玄使们后脚就封锁了峣峣阙。

车马声杂沓,地上到处都是辙印与泥水。

这些个素来高高在上的世胄名家,此刻却像戴枷拖锁的犯人,大气都不敢出地由着玄使们一名名地检查、审问。

再三确认后,才能被放行。

叶采薇前世已罹过一遭了,倒是不怎么怕,抱素斋的贵女们却被这一场骤雨浇白了脸色。

面面相觑,尽是惶惑。

不过也难怪。

机筹处是直属熙和女帝的心腹机关,王府说抄就抄,三公九卿说押就押。

其“星官”更是只听命于女帝一人,入宫不下马,面圣不解刀。除非御命,没人能限制他来去自由。

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机筹处前身是负责占星卜卦、预测雨雪的。

自太初开国后,女帝沈恪将昔日随她南征北战的“启明军”充入机筹处,沿袭预测天象之职和职位旧称。

除首领一人为“星官”,其余皆为“玄使”。

不过,如今的星官一位始终空悬。

许明姌曾揣摩过圣意,说十有七八是留给容津岸的。

胧明关一役后,容津岸便成为了玄使。

只是,照许明姌的说法,资历不够,无法服众。

前世正如其言。

再过一年,也就是容津岸十七岁时,正式统领了机筹处。

兵荒马乱地闹到了天黑,叶采薇和许明姌终于坐上了叶家的马车。

车内狭仄,许明姌的侍女玩墨与舒卷乘的另一辆,只留下白檀一人。

白檀赶忙点起小熏笼,给叶采薇二人泡了两杯酽酽的姜茶。

好在,热水一直闷在暖壶里,姜茶也是叶采薇自制的粉状,一冲就能喝。

许明姌将白檀递来的茶杯顺手搁在了小几上。

她替叶采薇剥去被雨点打成筛子的外衫,又细细地用棉巾擦了脖颈、发丝上的凉湿,仍要左看右看,“冷吗?还有哪儿是湿的?”

叶采薇哭笑不得,现在是盛暑天,哪儿至于淋点雨就发冷的?

不过,她知道自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