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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在他郊区的一套房子里,但那套房子已经拆迁改成了温泉酒店。

“凶手囚禁了白雪芙七天以上,怎么会忘记这个地点?”沈初一说:“这很明显是安思危不知道、或者不方便说出案发地点,怕暴露真正的凶手,所以撒了谎。”

白世舟没有否定,他也认为安思危这份口供疑点重重,很可能是为了替人顶罪才认罪。

但他和司康全都认为,方源、方少威父子嫌疑更大。

“安思危已经判了无期,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实话的,提审他没有用。”沈初一走向白世舟,对他说:“现在该先将方少威和钟天泽带回特罪署拘留审问,如果可以我希望署长能把钟康明和他的妻子也带回来。”

白世舟抬头看着她:“你应该清楚现在的舆论导向,媒体在盯着钟康明夫妻,网络在引导钟康明是凶手,如果我们特罪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将钟康明带回来,舆论会直接给他定罪。”

他再次问:“除了钟天泽曾经可能接触过白雪芙之外,你还有其他证据或是线索吗?哪怕是白雪芙可能私下与钟康明会过面的证据。”

“我需要去调查,我需要特罪署批准我去调查钟康明父子。”沈初一说。

“沈探员,刑侦不是你毫无证据的怀疑谁就去调查谁,[司法公正]、[保障人权]这八个字你是全然不记得了。”白世舟慢慢站了起来:“如果没有某些原因的引导,你会认为钟康明父子的嫌疑最大吗?如实回答我。”

他的语气很严厉。

安嘉树和鲍啸各自拉住了沈初一的一只手臂,示意她不要冲动。

“会。”沈初一笃定的回答,因为那封匿名信、因为慈善活动现场她在钟康明太太身上看到的闪回、因为两桩案子两位被害者唯一共同有接触的人只有钟康明、因为她的直觉。

可她知道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证据,白世舟也根本不会认同。

白世舟仿佛认为她在“犟”,拿起警帽吩咐:“白雪芙案由司康主要负责,你和建安去联系安思危的前妻了解情况,其他的不用做。”

什么意思?要把她踢出这个案子?

沈初一脸一下子冷了,伸出手拦住要走的白世舟,尽可能地和他解释清楚:“能做出虐杀、肢解切除子宫的凶手一定不会是第一次作案,他可能从小就有暴力倾向,并且仇恨女性包括他的妻子,而安思危和他的前妻离婚后还保持不错的关系,说明他没有家暴历史,至于方少威……如果他的凶手,安思危要替他顶罪,那面对一个虐杀肢解女性的变态凶手,安思危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

难道不是吗?安思危只有一个女儿,一个人该多恨自己的女儿,才会在明知对方是这样变态的凶手之后还把女儿嫁给他?

她压低声音:“我百分之百确定钟康明有家暴历史,只要你给我批准令让我去调查钟康明,我一定会很快找出证据破案。”

白世舟停下脚步看她,产生一种困惑,她好像不明白司法程序的重要性,要先有证据来启动调查才能对公民进行调查,不是怀疑就可以。

“沈于蓝,学院里没有教过你作为警员应有的司法公正吗?”他困惑的问她。

沈初一愣在那里,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没有教过,差一点她就能在学院里学到什么是司法公正了。

※※

七点半,白世舟带着特罪署核心成员浩浩荡荡离开,去调查方源、方少威父子,以及从昨天到今天有没有联系过监狱里的安思危。

只有沈初一留在特罪署里,和一名刚来的实习警员建安,给安思危的前妻韦书玉打通了电话,请她到特罪署一趟。

沈初一在一旁听着,又看了一眼建安,建安看起来很老实,一板一眼,说话也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