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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孚这些人还没招供。

先前她以为,马孚等人的招供,与使臣案的结果有关,如今想来……未必全是如此。

又或者,他们原本准备过两份口供,要等使臣案结果出来以后,再决定用哪一份交差。

想到这里,她道,“秦淮舟问询马孚的时候,都问过些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

放衙时又已入夜。

苏露青回府时,女官贺兰枫照旧等在门口,先恭贺她升官,然后禀道,“秦侯还不曾回来,饭食已经热好,苏提点慢用。”

“他没回来?”苏露青有些意外。

难道是屈府那件案子有了新进展,就算没有那把钥匙,他们也找到了新线索?

想到钥匙,便想起林丛来回禀的话。

长安县衙这两日有新县令补缺,屈靖扬生前所用的东西,正被整理起来,分批送去靳府,由靳贤这个女婿处理。

也因此,有些东西早已经送入靳府,林丛在仅剩的器具里面不曾见到有带锁的。

看来,要寻个机会,再去靳府找上一趟。

吹灯就寝。

意识正朦胧间,猛然察觉到身侧有人接近。

锦被扬成一张盾的模样,顷刻间遮天蔽日,她翻身抵住锦被之下的人,手中握一支就寝时下意识带进帐内的发簪,如同握住一把匕首。

簪尖对上猎物的眼睛,是威慑,也是观察思索的时机。

屋内没有再亮起灯,月光从窗外小心翼翼渗进来。

被按住的人叹出一口气,七分无奈三分庆幸,勉强抽出被按住的手,伸出锦被,“……是我。”

苏露青眨了下眼睛,对上那人略显无奈的目光。

又忘了。

她撑起身子,随手将发簪塞到枕头下,揭回自己的被子。

“你怎么不点灯烛?”

秦淮舟神色复杂的扭头看她一眼,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

又顿了顿,才道,“我点起灯烛,你能保证不从帐内窜出来?”

看她这两次的反应,明显是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生“”。

“你又没试过,怎知我会?”苏露青缓缓呼吸几番,拥着被子坐好。

忽见秦淮舟朝她伸出手。

“什么?”她奇怪。

“发簪,”秦淮舟补了一句,“夜还长,难保有人不会再突然惊起。”

“你还怕这个?”

说是这样说,苏露青还是将发簪从枕头下取出。

不过没有交到他手上,而是顺着未拉起的帷幔,掷出去,“当啷”一声,精准的落到妆奁边。

身侧的人沉默片刻,忽地起身下地,不知要去做什么。

灯火倏地亮起,将幽暗房间照亮,秦淮舟去而复返,手上拿着药罐。

神色自若,“既然醒了,就上药吧。”

她看出去一眼。

已经就寝歇息的人,摘了网巾,松了发髻,一头乌发自然垂落,有几绺随着起身俯身的动作,滑到身前,又偶然被衣领挑开几缕,堪堪被刮住,停在一片玉色中间。

被看的人对此稀松平常,只抬手,随意撩开,继续往她这边望。

苏露青判断一瞬,回绝,“上过了。”

说着就要躺下。

但有人快她一步,行动是不容拒绝,态度是公事公办,“你自己上的,难免有疏漏之处。”

药被提前挑出来,秦淮舟接着对她说,“衣服,拉开些。”

衣襟拉开,后肩处的伤痕依然醒目,不过恢复的还算不错,再上几天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苏露青坐在帐内,身后正给她上药的人与她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