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所有的东西都只投射出一个影子,因为看不清楚,显得更脏。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室友成天在这种地方打工。我室友,那么牛逼,他怎么能。 我蹲下去问他在这儿打工啊,他嗯了一声。我摸出烟叼着,劝他跟我一起去发传单吧,虽然不是什么好活,但也比洗碗强啊。他不肯,说这里包饭吃。我不知道他家里那么困难,看他浸在冷水里都泡白了的手,心里太难过了。 “你好像要哭了。”他冷不丁说。然后抬手,让我给他挽袖子。大热天他穿着长袖衬衫。 我去了一声,把他袖子捋高,“你自己哭去。” “你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