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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睡在炕梢。

因为长时间没睡人,夜里风露重,苏柳荷担心一老一小受不了,跟香菜妈要了稻草热了炕。

顾孝文非要去外面的小单间睡,第二天清晨睡起来鼻子都是堵的。

他嘟囔着打了个寒颤说:“老弟也不知道从前过的什么日子啊。我不行了,我得弄点热乎的东西吃吃。”

他说完话,看到院子里有个男人正在角落里冲着上半身,不是他老弟顾毅刃还能是谁。

顾毅刃披星戴月地赶回来,一夜没合眼。早上不想打扰一家老小休息,在院子里冲洗身体。

见着顾孝文吸着鼻子出来,迅速擦干身体,套上衣服。

他揉着头上的毛巾,跟顾孝文说:“不习惯?”

顾孝文哪能承认这个,他见伍小塘迷迷糊糊起来,让开门口的地方靠着窗边说:“小意思。”

顾毅刃笑了笑,往伍小塘那边看了眼没说话。

不大会儿功夫,炕屋里传来坛坛的声音:“我要屙尿尿!妈——妈——”

顾孝文实在佩服坛坛的大嗓门,见着顾毅刃进去抱着坛坛去后院的菜园子里,笑得说:“快施肥啊,以后大了可就不能这样啦。”

苏柳荷感觉脑门被人亲了一口,她还没醒透,坛坛回来抓着她晃:“妈妈!妈妈!爸爸回来啦!你怎么不亲亲爸爸呀!”

苏柳荷披头散发地坐起来,搂着坛坛打了个哈欠。顾毅刃走过来揉揉她的头说:“睡得怎么样?”

苏柳荷靠在他的胸膛上,想了想说:“没想到你和我成了两口子回到这里。”

顾毅刃在一旁笑,笑够了,弯腰帮她穿上鞋说:“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住单间吗?”

苏柳荷摇头:“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顾毅刃贴着她耳边说:“那时候就在肖想你了。”

苏柳荷大吃一惊,笑骂了句:“禽兽。”下地以后,伸个懒腰说:“要不是我是个负责的人,我占了你的便宜装着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

顾毅刃回想着他们俩相处,不觉得有苏柳荷占他便宜的时候。

苏柳荷以为他忘记了,便说:“当时假装是你对象,在你家出来亲了你一口,没想到这一亲就是一辈子啦。”

顾毅刃哑然地说:“不是我强吻你的吗?”

苏柳荷一脸得意的小表情石化住:“怎么可能!”

顾毅刃说:“怎么不可能?你醉成那样,我要是不亲你,你能亲到我?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吗?”

“真是你强吻我的?”

“真是我强吻你的,虽然后来你也搂住我的脖子,但是是我先撬开的。”顾毅刃见屋里没人,凑在苏柳荷耳边说:“真的很甜。”

“……”

苏柳荷握拳拳头捶他,被顾毅刃控制住,又往嘴巴上啄了一口。

顾毅刃乐得肩膀都抖了,细算着这么多年,原来苏柳荷以为一开始是她主动的。还负责?负责到黑白颠倒啊。

“爷爷怎么还不回来。”伍小塘从外面进来,没发现他们夫妻俩的异常,牵着坛坛说:“咱们怎么吃饭?”

苏柳荷问:“爷爷去哪了?”

顾毅刃说:“大清早跟村里的老人到集市上去了。”

苏柳荷转头跟伍小塘说:“去香菜家蹭饭去。走!”

她刚走到院子里,香菜已经隔着墙头站着喊:“饺子起锅啦,快来吃呀!”

伍小塘问她:“大清早做了饺子呀?”

香菜笑盈盈地说:“有馋猫回来啦,肯定要给她吃满意。不然叽叽歪歪的回去,再不回来了怎么办?”

苏柳荷笑道:“算你知道我。”

一起吃完早饭,香菜非要给坛坛塞了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