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感情就很好。她心里隐约有一种想法,但是要等回到爷爷家里确认。
伍小塘和孩子们临走前,苏柳荷跟她说:“等坛坛再大点,我还会继续帮忙福利院的工作,到时候咱们在福利院见?”
伍小塘拉着苏柳荷的手说:“好,我们到时候再见。”
她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似乎有话欲言又止。
顾毅刃能猜到伍小塘的心思,她也许认出苏柳荷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女儿了。
顾毅刃觉得他应该找时间跟苏柳荷好好说说这件事,希望她能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苏柳荷从京市往福州去的路上,那时候的心情他能够猜测到,是一种鱼死网破的绝望感。
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很幸福安稳,顾毅刃总觉得有个定时炸弹在脚下踩着。
“你那是什么眼神?”苏柳荷感受到顾毅刃的视线,拍了他一下说:“坛坛的尿布该洗了。”
顾毅刃把一切抛在脑后,她亲爸妈的事情比不上闺女洗尿布重要。
“苏柳荷同志。”阮小芳的声音虚弱的传来,让准备进屋休息的苏柳荷一下站住脚。
“你有什么事?”苏柳荷站在院子里,看到阮小芳虽然能站起来行走,但脸色还是很不好。应该是身后母亲扶着她的缘故,支撑着她一路走到这里。
“我是来跟你道谢,听说那天救我的王主任是因为你的缘故到了夏石。要不是她,我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这话说出来,阮小芳的眼泪也下来了。
曾经再不好的关系,见她这样示弱,也没有多少厌恶,只有可怜。
苏柳荷实话实说:“你要谢就谢王主任,是她要救你,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阮小芳摇摇头说:“怀孕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很多次要我注意身体,我都当做耳旁风没有听。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以为婆婆是真的为我好,一脚进到鬼门关里。”
苏柳荷走过去,忍不住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你也才二十多岁,以后还有很长得路要走,不要困在原地,多往远处看。”
阮小芳应了一声,跟苏柳荷说:“等我离婚以后,我会跟我爸妈回去渔村生活…其实我很喜欢吃鱼,说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才知道鱼是好东西,明明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渔民。以后你要想吃鱼了,我给你送。”
“行,你只要好好的就行。”苏柳荷不好问她孩子的事,目送她离开后,回到屋子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
花桥市。
“你又跑回去看你妹妹去了?”
尖锐刻薄的声音,从伍小塘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传来,佘曼梅穿着高级连衣裙,抹着口红一脸不乐意地说:“拿了钱就好好当你爷爷的孙女,不要到处跑!”
伍风在边上等她化妆等的心急,晚上酒宴过后还有牌局,要这样等下去位置都没了。
他在边上帮着佘曼梅骂着伍小塘:“你还当你是孤儿院里的野孩子?咱们可是说好了,拿着钱乖乖听话,别他妈的给我找事。”
伍小塘这些年已经习惯他们嘴里“钱钱钱”的说,背着包不理会他们直接往二楼去。
进到屋里,她片刻后出来,站在扶手边向下喊道:“你们又翻我的东西?!”
她房间不大,抽屉和床下的箱子自己都做了记号。每次回来她都会检查,这次看到绑在抽屉上的头发丝没了,知道他们又翻东西了。
佘曼梅翻了个白眼,给伍风使了个眼色。伍风不耐烦地往上喊:“什么叫翻你的东西?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的!”
伍小塘怒道:“那也不是你们的,是爷爷的!”
伍风火气十足地说:“爷爷?你要是他真孙女倒还好,你是吗?你配喊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