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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温摩挲了下唇,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布兰迪的视线跟了过去,但对面人很快又放下手,站起身轻松笑了声:“走吧,明天还有场假的追悼会参加……早上见。”

洛温人到了书房门口,转过头想再道一声“晚安”时,就见管家先生人还杵在原地,像块石头一样沉沉望着她。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走吗?”洛温在门口问道。

那双乌沉沉的眸子稍微偏了些,再转回来时,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嗯。”

他向着门外迈步。

洛温并没有着急独自离开,只是靠着门框,懒懒地挑了下眉:“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布兰迪站在她面前,手摸上灯的开关。

“咔哒”。

四盏灯同时熄灭。

而走廊里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

布兰迪半遮着眼,视线隐藏在阴影里,只沉声道:“你还去餐厅吃甜点吗?”

这个问题……

洛温愣了下:“似乎是得去。”

“嗯。”布兰迪点点头。

然而谁也没有撤步要离开的迹象。

布兰迪手还抬着抵在开关上,从某个视线看过去……几乎像是个拥抱。

具有体型优势的某人没再做什么,头低着,睫毛却在颤。

“吃甜点,有这么紧张?”洛温挑了下眉。

短暂,而又长久的沉默后。

“如果你拒绝……”布兰迪声音低哑道,“我还可以在这里做管家吗?”

黑心庄园主默了片刻,轻轻地笑了笑:“没工资……也可以吗?”

布兰迪垂着头,低低地“嗯”了声。

庄园主很满意这个回答,愉悦地眯了眯眼,随即,抬起了手……

她双手扣上布兰迪滚烫的脖颈,在对面微怔的目光中,轻轻将人拉低了些。

布兰迪瞳孔骤然放大。

洛温只简单地在他唇角贴了几秒,便退了回去,她的声音略有些不平稳,但还是带着些戏谑道:“你怎么不呼吸了?”

布兰迪便轻轻吸了口气。

洛温放开手,笑意更深:“在想什么?说一句才动一下……”

在想什么?

布兰迪眸光渐深。

在想……再冷的唇,亲起来也是软的。

他一手扣住面前人的手腕,空出的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而后更深地吻了下去。

温柔而绵长。

*

厨房那边,艾伯特火急火燎地做好甜点,在餐厅里摆了快半个小时……

也没见有人过来。

他没撑住,还是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但等清晨的光照醒这位厨师时,餐桌上的两份甜点又全被收拾了干净。

还贴心留了张便条:谢谢,不错。

字迹出自布兰迪。

艾伯特:“……”这两人的动静怎么和鬼一样。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这个时间,洛温和布兰迪大概已经在去追悼会的路上了。

实际上确实如此。

鉴于占卜师几乎全转了行,整场追悼会上基本没人穿像样的神秘长袍。有些人步履匆匆,甚至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修枝剪。

埋葬西里尔老师的是片面积广大的墓园,绿草茵茵,几十个黑衣服的人站在一起,视觉效果也不怎么拥挤。

西里尔的老师全名有一大长串,墓碑强硬的刻了三行她的名字,将底下墓志铭挤得可怜兮兮。

简称为梅贝思。

“她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