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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到处骂人的模样。

晏青棠抬手挥开禁制,落于监牢四周的阵纹瞬间消散,连亭几步走进去,将云晋揪了出来。

容潋垂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扫过眼前的这群孩子。

他们帮着收拾了半天烧毁的房屋,身上多多少少蹭了些许黑灰,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但脊梁却挺的笔直。

这就是他们修真界的未来。

容潋神色不禁舒展几分,和蔼道:“此次,辛苦诸位小友了。”

此事事关重大,容潋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趁夜便带着云晋和虫蜕离城而去。

此事要尽早向五宗一境通个气,修真界藏着如此毒瘤,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早一刻查明真相,便可能少一个人遇害。

仙光消弭在夜空之中,再不见一点踪影,晏青棠这才伸了个懒腰。

月光照在青石板上,投下了长长的影子,少年人们迈开步子,一同踏碎了满目黑暗。

却见明禅忽的停住了脚步。

“诸位。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秀气的眉头蹙起,一时怔愣在原地,“‘蛊’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他第一次见到那只虫蜕时,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只能将满腹狐疑咽回了肚子里。

直到容潋提起“蛊”,这才有此刻迟来的灵光一闪。

“蛊在三百多年前就出现过一次,只不过当时魔族入侵,诸宗忙于对抗魔族,这件事便显得有些不起眼。但确确实实是有这件事——据我佛宗宗史载,此事还在西域还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宗史这种东西也只入门时要看一看,如今过去这么些年,写了什么他早就记不清楚她,若要他逐一复述一遍,实在有些为难。

众人目光撞在一处。

三百年前。

这个时间确实是有些敏感。

按容潋临走嘱咐,他们当是要先回宗门报个平安,可眼见又冒出来一个线索,几人却又踟蹰了。

去还是不去?

其实按照晏青棠往日里的作风,她是能躺着绝不会站着,能不办事就绝不会为自己找事。

可这一次不一样。

她想到了杜星原,想到了更多无声无息死去的凡人。

没有人会为他们申冤吗?

——不。

不该如此。

“我还从未出过中土。”她忽然抬眸,目光望向极西之地,“倒真想去看看。”

叶眠秋敛眉轻笑:“早就听闻西域盛景,不知明道友愿不愿做东,引我等一游?”

陆闻声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道:“西行而已,走一趟也无妨。”

他们的目光扫过一遭,昨天还一片狼藉的云州城却已经重新变得整洁干净。

人总是最顽强的,不论遭受了何种不公,身处怎样的境地,是家园倾覆又或是生死别离,总能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

生活总要继续过下去。

就如同此刻城中的万家灯火,袅袅炊烟溶于夜色之中,饭菜的香气交织弥漫,晏青棠偏过头,看向身侧并肩而行的同伴。

“肚子饿了。”她笑开,眉眼应和着皎白月光,意外显出了几分柔和,她拉长调子,“可我不想吃辟谷丹——”

未尽之言淹没在齿间,却没人不懂她的意思。

也对。

既来人间走一遭,当尝一尝人间烟火才是。

一群人闹闹轰轰地你挤我我挤你,簇拥着满口不食五谷、想要逃跑的陆闻声回了客栈,把他摁在了桌前。

菜品一道道的上,烈酒斟满杯盏。

酒香浮动,对酌尽欢言。

苏群玉打了个酒嗝,晕晕乎乎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