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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则纯粹就是盲目附和,吠影吠声。”

周南因被他吠影吠声这个比喻逗得微微一笑,仔细想过,也的确是这样。

玉堂宗被假象迷惑,让真正的凶手牵着鼻子走。而幕后之人,一定会混在这群正义之士里,为了自己的目的造势。

还有一部分人,就纯粹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随流了。

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师尊的遗物吗?

周南因决定有机会让金小娥帮自己看看,扁牛皮包里到底是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先教她练气,免得起了什么变数,她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慕容铮见她笑过之后很快又凝重起来,说道:“姐姐累了?要休息吗?”

周南因却问:“景真,你说得很对。你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慕容铮道:“书上看的。”

“书上有这些吗?”

“当然了,书里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周南因听着他徐徐款款的语气,仿佛世上事真的都记在书里,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

她唇边挂上微笑,道:“那书中有没有说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慕容铮道:“《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诸子孔孟,周南因也是读过的。她轻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慕容铮道:“不错,看来姐姐将来是要成就大事的,到时候可不要抛弃我!”

说着,他将手覆在周南因的手上。

触感是男人手掌特有的宽大和坚硬,周南因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可同时又感觉到一种宁静和安然。

两种奇异又矛盾的感受同时萦绕在她心上,周南因想起了元冲子讲过的,他与师娘的初遇,他说:“是夜色太美,所以心才会乱。”

她问:“今天晚上夜色很美吧?”

慕容铮抬头,月亮终于已经落到西边去了,头顶一片漆黑的天幕上只有几颗寥落的星辰,南方天府星光芒暗淡。

他道:“就那样,太黑了,最好有一道雷霆来照照亮儿。”

周南因却不解道:“何必要雷霆,明月不是也可以吗?”

慕容铮的目光又转回她脸上,她轮廓柔和,面容皎洁,的确很像这黑暗人间里的一轮散发清辉的皓月。

他道:“是啊,月亮很好。”

周南因忍不住笑道:“你刚才还说月亮烦人。”

慕容铮筋骨松散地躺在车厢里,手上仍然拉着她,说道:“此月非彼月。”

周南因便只微笑,在他手上轻轻一握,旋即放开,道:“回去睡会吧。”

众人行了一夜又一天,在梁州一间普通的小客栈里投宿。

周南因安之若素,慕容铮也难得地没有挑挑拣拣。

入夜之后,丹女几个人聚在楼下。

段孤星饮着烈酒道:“要我说,就将大伙都叫来,不就是玉堂宗和太清宗么,干他娘的就完了,上次在极原山老子就没打爽快!”

彩依道:“想必是尊主要顾忌周真人,她是名门子弟,正派翘楚,肯定不想撕破脸。”

丹女托腮看着客栈二楼,说道:“尊主真好,可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没睡在一起呢?”

段孤星直接忽略了她的话,接彩依道:“上阳宗不是已经将她除名了吗?”

彩依道:“她们这些人和你不一样,头脑里满是些没有用的归属感、正义感。总之,以后见了道门的人还是下手轻一点,免得惹周真人不高兴,尊主就不高兴,咱们大伙也就不高兴。”

段孤星郁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