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军嫂嫌岛上封闭偏僻,待几年就受不了要回老家。有的吃不惯海鲜和面也要回老家,有的干脆离婚。还有部分军人十多年前嫌农民出身的糟糠之妻配不上他们,离婚后娶家境好的女学生或富家小姐。
随着“革命”到来,家境好的成了资本家,富家小姐属于“黑五类”,这些军人又嫌妻子出身不好。有的提出离婚,有的不敢主动提就搞冷战或者三天两头吵架。
张怀民最后说出他的怀疑,“政委可能怕咱俩也是他们其中一对,以后要半夜里起来劝架。”
苏笑笑不禁问:“听你这样一说这边人员挺杂?”
张怀民点头:“天南海北哪个地方的都有。算时间应该是我们相亲那年,有个军人嫌他妻子出身不好,想离婚娶渔家女。那个时候革命闹得厉害,一旦离婚那个嫂子不死也活不好。嫂子怕离婚,好像找了上面领导,领导叫人核实情况,结果你猜怎么着?”
苏笑笑猜不出,给团团夹一块鱼。
“那个渔家女确实是渔家女,但也收了特务的钱。”
苏笑笑的筷子掉地上,惊得睁大眼睛,什么鬼?这不是电影情节吗。
张怀民:“六十年代这种事很多。常凯申经常想打回来,叫特务搜集布防情况,可这个岛说大很大,说小也小,渔民们都打过照面,特务不敢登岛只能收买岛上的人。”
“那事后来怎么办的?”
张怀民微微摇头:“当年我虽然在这边,但不在这片海域,不清楚。”
“那现在还有吗?”
“有肯定还有。不过应该是只拿钱不办事。”
苏笑笑好奇地问:“不怕一出去就被特务杀了?”
张怀民:“杀人偿命。特务的命也是命。南边给的那点钱不足矣让特务拼上性命。”
“对啊。现在管得严,公安又几乎都是转业军人,要看出是特务所为,肯定严查。”苏笑笑不禁咂舌,“这里表面看不出来,私下里够乱的。”
张怀民道:“也不用担心,特务不敢动枪。对于军嫂们,都要面子,面子上过得去没人故意为难你。”冷不丁想起家属区有个不懂人情世故,不屑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不过那位军嫂天天在家里不出来,苏笑笑想见她一面比见领导还难,顿时觉得没必要提起此人给苏笑笑添堵。
张怀民看着儿子的小脸都吃花了:“好吃吗?”
团团点头:“好吃。爸爸,我可以再吃一大块!”
张怀民又给他夹一块。
苏笑笑把半碗粥移到儿子面前,“不热了,可以喝了。”
“可是我想吃鱼啊。”
苏笑笑:“不耽误喝粥。苏团团,你听妈妈的话,妈妈也听你的话。”
团团听出言外之意,不听话这顿鱼就是最后一顿:“妈妈吓唬人。”
“这招有用吧?有用就行。”苏笑笑端起粥,一遍喝粥一边吃鱼。
饭后,苏笑笑在厨房给儿子洗脸,张怀民收拾锅碗。苏笑笑又想起昨晚想问的事:“婆婆说你以前不进厨房,还说洗衣服是女人的活,让你妹爱民干。现在怎么这么勤快?真应了那句话,男人结了婚就懂事了。”
张怀民不假思索地说:“怎么可能!没担当的人有一群孩子也不可能变得有担当!”
苏笑笑心说,难道你是重生的。可是这个年代又不是穿成筛子的清朝,哪有那么多重生穿越的。
“那你怎么回事?被仙人抚过顶啊?”
张怀民失笑:“瞎说什么。以前跟我妹那样说,是因为听人说,大老爷们哪能洗衣做饭,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到了这里发现钟团洗衣刷鞋,没人说他不像男人。沈团长洗衣做饭买菜,也没人说
他像个娘们儿。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