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可以洗澡,便出来拿盆和毛巾。
苏笑笑出来看到张怀民在堂屋和厨房来回转悠:“找什么呢?”
“牙膏在哪儿?”
苏笑笑:“在橱柜上放着。”
张怀民到厨房找到牙膏,就用了一点:“新买的?”
“家具被他们搬走了,小东西也没放过。”
张怀民:“那这几天来干嘛?”
这事还没忘呢?苏笑笑怀疑不说清楚他得惦记到明日,“刘晨没了工作,袁家想跟她离婚,刘晨要跟我换换,我过两年接我娘的班。”
“她不能接班?”
“灯泡厂哪有邮政局体面。”
张怀民:“……”
小姨子和老丈人不愧都姓刘,奇葩一家亲!
张怀民突然想到一点,“袁家不知道邮局的工作是你的?”
苏笑笑:“袁家没问,刘晨没说。”
张怀民不禁问:“婚姻大事,不打听清楚?”
苏笑笑心说,以前你父母不也没发现原主过于贤惠孝顺吗。
“谁知道找谁打听的。”苏笑笑见他穿着单薄的衬衣,在深秋时节很容易着凉,“你先洗漱。对了,换煤球。”
听了她的话,张怀民就觉着身上刺挠。
从头到脚洗刷干净,张怀民到厨房见煤球底部灭了,赶紧换新煤球。
张怀民关上房门转过身,苏笑笑的呼吸停顿片刻,不敢相信眼前的白面书生是张怀民。
哪是洗澡,大变活人啊。
此刻最多八点,团团将睡未睡,看到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小孩惊醒坐起来。张怀民本能停下,“还没睡?”
“你是爸爸?”小孩黑黝黝的大眼睛里尽是疑惑。
张怀民朝里面的苏笑笑看去,他这是又把我忘了?
苏笑笑:“你跟之前像换了个人啊。”
张怀民拿起书桌上的镜子,里头的鬼变成了人,不怪团团不确定。张怀民到床边:“我是你爸!”
妈妈躺在里面一动未动,团团就意识到爸爸还是他爸爸,不是像爸爸的陌生人。
随着团团躺回去,张怀民注意到老婆孩子一个被窝,他一个被窝。张怀民又看向苏笑笑,让她解释。
苏笑笑没法解释啊。
家里只有一张床,张怀民和原主又是合法夫妻,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张怀民今晚都要跟她同床。
这种情况苏笑笑在脑海里预演过,虽然她也有原主记忆,可张怀民对她而言仍然是熟悉的陌生人。
头天见面就共枕,苏笑笑怪别扭,所以她靠墙,团团到中间,张怀民睡外面。又担心半夜不小心碰到张怀民,干脆又拿出一床被子。
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苏笑笑问团团:“跟爸爸睡好不好?”
“不要!”团团扭身抱住妈妈。
苏笑笑看向张怀民,你看,不是我要孩子不要你,是孩子离不开我。
张怀民上床盖上被子,靠着床头问:“团团,你是不是小男子汉?”
团团回头:“是啊。”
“男子汉都是自己睡。”张怀民立刻说。
团团摇头:“我不是,爸爸是!”
苏笑笑愣了愣,没想到团团会这样说,回过神忍俊不禁。
张怀民脸色发黑,“爸爸自己一个被窝,你是不是也应该自己一个被窝?”
“爸爸是男子汉,团团不是。”言外之意,咱俩不一样。
张怀民朝他后脑勺拍一下。
团团往妈妈怀里钻:“爸爸打我!”
苏笑笑被他的小脑袋撞得胸口疼,赶忙抓住团团。
张怀民看到这一幕不敢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