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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昭国密探的手中。

那时他便惋惜,痛恨昭国不已。

如今,骤然得知那道人没死,死的是个冒牌的,公孙沽岂能不欣喜。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还是淼然去见那道人时,那道人早已算出来了,能提前一个月之久,算到这件事,真乃是高人。

只是,令公孙沽疑惑的事,这道人既然算出了此事,可为何从未声张过,难道那道人早已算出昭国密探的事?

公孙沽低眉沉思后,对公孙淼然道:“这件事,莫要声张出去。”

现下,缙国尚在京城,若他们知晓那道士未死,容易节外生枝,再传到昭国,即使是天子脚下,他们也未必能将暗杀全部挡住。

何况,那位高人现下未站出来,定是还有他们尚不知的危机,这事,他禀告陛下后,安排暗卫在那道人身边守护,其余的,顺其自然。

怕孙儿不知其深意,公孙沽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并叮嘱他莫要暴露了。

公孙淼然也严肃地点头。

*

知晓这件事后,公孙沽连夜进宫,将这件事一一同陛下说起。

赵帝听闻,大喜道:“相公所言当真。”

公孙沽点头,面露笑意,“此事也是淼然,是他曾见到那道士,淼然也亲自去大安县确定,死去的人并未是算出水患的道士。”

“好啊,好啊,淼然这孩子,果真是有几分福气的,”赵帝也知公孙淼然从小到大的事,从小这孩子虽不是绝顶聪明,但绝对是最有福气的,如今,竟然是淼然那孩子遇到那道士,还从那道士那得知青州水患一事,真是时也命也。

赵帝都有几分羡慕了,公孙家这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后辈,不过他儿也不错,何况,淼然这个福娃子,辅助他儿,定能让大梁更近一步。

赵帝没有在此事多想下去,更重要的还是知晓那道人的名字,现住在何处。

便问道:“那道人现在在何处?”

若是旁人骤然得知这消息,又未经调查,自是不知那道人在何处,可恰巧,公孙沽掌管刑部,刑部里的事逃不过他的眼睛,自然知晓周侍郎安排了一道人在刑部比部司挂职,而这周侍郎可是下扬州调查那案的人,其次,苏评事贪污一案,公孙沽也有所耳闻,正和那道人有关,若只单单一点,公孙沽还不能确定是那道人。

可两件事撞在一起,这般有本事的道人定是扬州那位道士,也正是他孙儿淼然遇到的那位。

公孙沽便将近日发生,特别是苏评事一案同赵帝细说。

赵帝笑道:“倒是巧了,我今日刚看到刑部的折子,原来这桩案子也有李道士的手笔,挂在刑部都是屈才了。”

这样厉害的道士,合该入供奉堂,替他算国家大事,只是,既然那位道士不愿站出来,只想混迹于民间,他也不能不考虑别人的意愿。

何况,大梁边境,那些国家并不安分,等清理掉埋伏在大梁的钉子再请那位李道长入供奉堂也不迟。

赵帝派人调查李乐只住在何处后,便安排暗卫去守护他的安危。

只是这一调查中,倒是调查到端王请李道长前去一续,知晓他三儿并未因李道长的本事动杀机,赵帝暗自点头,便将纸张焚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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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里公孙沽入宫,不少人知晓后都未能安睡,害怕一夜惊变,幸好,什么事也没有。

他们松了口气,照常上朝。而这一切,都和李乐只无关了,他也不需要到点上班,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

他还不知昨夜因他的事,京城的官都未睡好,等他洗漱好,去刑部上值,就看到比部郎中眼下乌黑,比往日还要乌黑几分,眼底还布有红血丝,一副没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