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个箱子,不偏不倚地滚到他们脚边,还正好被磕到了开关,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白花花的一堆钱。
估摸着最起码有□□亿。
“???”
孔时雨:“天上下金条了?”
“不是。”
禅院甚尔边回答边抬起头,因为箱子的主人已经找了过来。
“呵呵,这个叫橘子炸弹的果汁儿还挺好喝的,就是头有点晕,啊对,箱子呢箱子……”
风祭居云脑袋胡乱转了几圈,像是校准了方向,手撑着墙壁摇七晃八地摸了过来。
两人这才发现对方蒙眼的黑纱。
仅一个照面,禅院甚尔就用审视的目光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然后飞速得出了结论。
手里拎着这么多现金:要么是刚刚抢劫银行得来的,要么就是纯粹的富,现金流健康到可以拿钱来铺床。
从他将鸡尾酒认成果汁毫无设防的下肚这一点看来,完全是缺乏常识的表现,所以是后者,来自巨富之家。
蒙着眼睛则是有眼部疾病,看不见。而不用眼罩而是用布纱这一点从他身上穿着的和服就能解释得通,那必定是一个颇有渊源的家庭。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厌恶到连名字都讨厌的腐朽作呕的家族。
以至于令他完全没有继续深究对方中性过头,甚至偏向男款的款式,只凭借着一头及腰的长发与额间的宝石额饰,草草下达最后判定。
一个涉世未深、大概是刚刚从宴会一类背着家人跑出来的富家小公主,年龄十八九岁,刚刚十八的概率最多。
平日里被家里管的很严,没有自由,但是起了逆反心态,于是精心从很久之前就策划了这次出逃……
不管从哪方面,都是绝佳的猎物,也符合他的各项要求,干净、没有麻烦。
重点是有钱。
所以禅院甚尔在对方终于走到两人面前,准备躬身下去去捡钱箱子的时候,拦在对方面前。
风祭居云迷蒙地抬起头,醉酒加上筹谋多时的计划成功带来的欣喜,令他整个人的嗓音嘶哑无比:“干什么?你也想阻止我变得开心吗?”
那就……杀了你哦。
风祭居云话还没说完,禅院甚尔已然因为他这番话确认他来此的目的就在此,于是道:“那就抬头吧,反正你进来最后接待的人也是我。”
风祭居云不解:“等等,为什么要抬头……”
“不然怎么验货?”
验货?
验什么货?
风祭居云有些听话地扬起了下巴,因此,他对上了一双青翡色的深邃眼瞳……
心底最隐秘的喜好被触动。
好漂亮的颜色……
想要收藏……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
可伸到一半,就被禅院甚尔抓住了手腕,他啧了一声:“忘记你是个瞎子了。”
我不是啊……
只是辩解还没能说完,就已经被抗在自己的肩上,脚勾起了箱子,拎起来就准备离开。
“你干嘛啊?”
拐卖吗?
风祭居云正要调动能力反击,就听男人嫌少有职业操守地说了一句:“放心,会伺候到你爽到心甘情愿给钱的。”
风祭居云呆住了,贫瘠的阅历令他艰难思索这话的意思,等终于想明白对方的意思时,已经被丢到了床上。
脱了干净的男人在解开他上身的和服后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不信邪地扒掉外裤后,彻底开始怀疑人生。
“等等,你男的?”
风祭居云傻眼过后,气的想要杀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