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老鹰,和游泳社团的logo一样,有一次一个教练故意针对我,骂我不应该在水里游,应该上天,在天上飞,我回答,”岳鸣钦尴尬地放低音量,
“我对教练说我岳鸣钦注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然后第二天把校徽上的鹰用马克笔盖过,重新涂成了一只鲨鱼的形状,还在下面添了一片很难看的海浪,”
这些青春期中二的片段alpha还记得很多,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魏斯明这样专门跑来问自己,像幼儿园的老师,问岳鸣钦岳鸣钦你幼儿园是什么样子的,岳鸣钦岳鸣钦你初中时又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伸出触角带着试探性又拐弯抹角的亲昵无疑是属于魏斯明的独家风格。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都过得很艰难?”
站在魏斯明的视角,岳沐自负傲慢,柳锦神经质敏感,岳昂更是盘踞在alpha身上的吸血包,岳鸣钦身边除了柳延之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他不知道岳鸣钦的童年是不是和热美式一样苦涩,只是孩子气的为alpha感到不甘,岳鸣钦这么好凭什么从小把他送走,凭什么把他当成生意桌上的资源?
“其实也不全部是这样,幼儿园的时候虽然没人来接我放学,但是我很早就混成了里面的总领,不管大班小班的孩子都争着给我送糖,一直到中学时候其实也是,我几乎一直在带领校队夺冠,”
“不是,”魏斯明摇了摇头,他摸着alpha的额头,无比真挚地说:“岳鸣钦,我有的时候很想把你整个人剖开来看,”
魏斯明对人的了解大部分时候都来自日常的观察和被二次美化过的书籍,他从未和任何人建立过比和岳鸣钦还要更亲密的关系,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拥抱,肆无忌惮的亲吻,十指交叉的亲昵,他都很喜欢很喜欢,但是像个第一次尝到糖果的婴儿,
“对不起,”他轻声叹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更好,我太想了解你的一切,你一个人走出幼儿园门口的时候会不会感觉落寞,从楼上跳下来骨折的那一次躺在病床上有没有人照顾你,有的时候我很容易揪住一个细节深想,虽然你当时可能并没有这些多余的想法,但是我就是”
魏斯明低头吻alpha的眉眼,“我很心疼你,但是我太笨了,好像连该怎么心疼你都不知道,岳沐给我点了热美式,其实我很生气,他是个自负的空心alpha,他怎么能生出这么好的岳鸣钦又从小把他送走呢?小孩子不应该喝这么苦的东西长大,所以想给你点一杯和延之一样的橙汁,还想给你买很多果汁,”
这家伙明明连自己都从未被任何人真切的爱过,所以连观察的样本都没有,只能傻傻的,像柳延之这样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从外面搬来很多自以为对alpha好的东西,然后再一股脑都塞进岳鸣钦的怀里,
“所以你哭是因为太心疼我?”
岳鸣钦问,怎么会有beta心疼自己心疼到偷偷落泪呢?他捧着魏斯明的脸,有些粗暴的亲他的眉眼,亲他脸颊上的每一颗泪珠。
“魏斯明,你不是笨,你是全世界最聪明,最会爱人的beta,”
岳鸣钦看着他通红的眼圈,用手掌托着他的脸颊,心软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你还喜欢什么”魏斯明刚刚哭完,还带着鼻音,“我还想给你买很多巧克力,”
他的话没说完,柳延之围着一块鹅黄色的浴巾,手里还拿着小鸭子,从门框里嗤的一声蹦出来,正准备来一个引人瞩目的开场,看见躺在魏斯明怀里的alpha又愣了一下,脑子非常理智地想往后退,腿却更加诚实地向着魏斯明一步一步地挪。
“延之也想吃巧克力,哥哥一个人吃太多会蛀牙,”他用气音说完,立马蹲下去假装自己不存在,朝着沙发后面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