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魏斯明放无数场烟花的的机会。
“如果当时沈渡白没有出国,如果他回国的时间比你认识我更早,如果排除所有的变故,在一切变量相同的情况下,我选择的到底还会不会是你?”魏斯明蹭着alpha的脸,“你会这样想吗?”
“但是假设之所以是假设,就在于它明明是假的,但是还是给人留了足够的遐想空间,但是岳鸣钦,我能无比明确的告诉你,不会的。重要的不是九年的时间,也不是分隔的距离,重要的是人总是会在族群中被和自己有着某种相同特质的人吸引,就像两块火炭,靠在一起能擦出更亮的火花,但是两块完全一样的玻璃只会相互消耗磨损,其实……”
“其实根本不用解释得这么复杂对不对,”魏斯明从浴缸中半起身,低头吻alpha的唇
“之前偶尔设想过我谈恋爱的场景,在我的假设里,我应该和对方严肃地探讨关于爱的哲学,而不是像一个傻瓜一样,坐在浴缸里数地上有多少块瓷砖,但是,”
他学着套用alpha的句式
“但是我爱你,像全世界最傻的傻瓜一样爱着你。”
第57章 社畜杀手
房间里拉了很厚的窗帘, 岳鸣钦的手抚摸着魏斯明肩背上的伤痕,大多是早年的散打比赛留下的痕迹,脊骨如山脉, 向上向下都有大幅的曲线凹凸,盘踞其上的疤痕像险峻的断崖景点,
alpha一直觉得魏斯明像某类变态悬疑片里的杀手, 白天作为社畜上班时兢兢业业, 到了晚上拿起屠刀, 最好还要给他一个不小心被刀划到手的镜头, 在一秒钟的惊慌失措后环顾四周, 意识到空无一人,于是嘴角冷酷向下, 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包扎好后提着装有刀枪的公文包出门寻找羔羊。
“魏斯明,”岳鸣钦从后方环住他的腰,问:
“有很多人知道你这么擅长散打吗?”
魏斯明很想沿着alpha口中冷酷杀手的构想接着往下回答,但事实是魏斯明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代表学校参加了全国大学生散打锦标赛,虽然没有夺冠,但是成绩也不错, 返校的时候相关的负责老师在五六个人里盯着一个遍,还是判定魏斯明只是混入其中的志愿者。
“那你当时什么感受?”
“忘了, ”他说
其实魏斯明从小到大拿过很多奖, 但是很少有关于“获得奖赏”这一事实的切实体感。
小时候第一次在幼儿园获得奖状的时候他一路很兴奋地跑回家,鼓起勇气敲了敲戚琳的房门, 结果妈妈根本不在家,魏温佑当然也看见了那张放在桌子上的奖状, 但对他来说一个四岁小孩获得的毫无含金量的奖状,价值还不如他刚才用来擦嘴的纸巾。
至少在每个游戏里都是这样的, 主角在打怪的途中会因为获得相应的成就而得到欢呼和掌声,或者反而行之,得到谩骂和一片嘘声,但是或许是所有人都默认了魏斯明的优秀,所以他在获奖时只能感受到冰冷的麻木。
世界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但是无论魏斯明扔下去的是石头还是金子,都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好像这样听起来更符合冷酷杀手的形象,平时默默无闻”
“可是你又不是杀手,我更想让你默默有闻,”
默默有闻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词组?魏斯明还没来得及想,alpha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他。
易感期的alpha体温比平时更高,魏斯明总觉得自己背靠的是一座火山,岳鸣钦变得火红的瞳孔就是火山的泉眼,也许,
魏斯明想,世界并不是一潭冰冷的死水,而是一泓因为alpha一直在沸腾的温泉,也或者是他昨晚心血来潮,煮出来的一锅具腥无比的海带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