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幼稚,”alpha毫不留情的点评道。
“但是,”沈渡白把头扭到一边,刻意不去看魏斯明的眼睛,“你能带我一个吗?我绝对不是想当什么蘑菇”
“当然,”魏斯明打断他,“当然会带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说什么愿不愿意的简直像在念婚礼誓词,但他们终究还只有17岁,任何一听就知道假大空的话一经过少年人开口,就又变成真诚而青涩的誓言了。
“你看,”翻开来的一个开页正好画的是一个alpha对omega主角表白的场景,沈渡白瞥了一眼,眼神暗晦不明。
“不是那个意思,”魏斯明捂住画面,“想让你看的是下面的那行字。”
最下面的那行字写的是:“说出口的誓言如脱弦的箭”
“我很讲信用的,”魏斯明的眼神坚定,“说出口的话都不会变的,”
“万一你哪一天忘了呢?”不知道是不是魏斯明的错觉,alpha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几分哀伤,像是他常去喂的那只流浪猫,倚在人的腿边,低声呜喵,总是害怕分离。
“可是我不会忘的,”沈渡白说,他的手指还绕在表盘上不放,“魏斯明,我会永远记得。”
记得你身上的肥皂香味;记得你总是带两把雨伞,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递一把过来;记得你来看我的每一场足球赛,挡在后面总是一副吃瘪的表情;记得你虽然那么笨,却总是冲上前想保护我。
alpha实在记得太深,午夜梦回,能摸到却的只是一片虚空。
魏斯明,你说世界末日的时候会带上我,可是我们还剩多少未来呢?
魏斯明和岳鸣钦的落地时间也在傍晚,两人的行李箱都塞的鼓鼓囊囊,尤其是岳鸣钦,他恨不得把魏斯明送他的金鱼都空运回来,如果不能的话也要做成标本,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
“有人会来接机,”alpha看着魏斯明,神情怪异,“你送领结的那位,还有”
很不情愿的吐出一个名字,“沈渡白。”
岳鸣钦其实在还没有认识魏斯明的时候就听过沈渡白的名字,沈家在A市确实底蕴深厚,就连岳昂这种资本雄厚的新贵都要攀上关系办事。
甚至在餐桌上还提过几次,说他是什么青年才俊,让岳鸣钦有机会的话跟他认识认识。
“我知道的,”魏斯明闻言怔了一下,只是真的听到岳鸣钦说出沈渡白的名字的时候,又感觉有些陌生。
九年,足够从小学熬到高中,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在世俗意义上各方面都已经健全的成年人在听见自己小学同学名字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
更何况就连岳鸣钦也知道,魏斯明表面虽然温和,但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也不会回头,这九年像人体上一截不断败坏的关节,他必须逼着自己用刀把那些腐肉从身体上一段一段的刮除。
“魏斯明,”岳鸣钦还在易感期,跟魏斯明说话的时候根本不设防,带点钝钝的鼻音,听上去总像在撒娇。“我想再带你回一趟B市,不是在冬天,是在真正的夏天。”
“魏老师,你愿意吗?”alpha很诚恳的问他,甚至眼神里都带上了点祈求的意味,跟初次见面时那个强调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alpha简直判若两人。
“岳鸣钦,你在慌吗?”魏斯明穿着alpha亲自挑选的羊毛大衣,还是没有戴眼镜,像一块被抛光过的上好玉石,站在岳鸣钦旁边都丝毫不逊色。
“你不用这样,”他说,目光往远一看,却真的看见一个虚虚的人影。
灰色的马甲,领结打的一丝不苟,领针却缀了一匹金色的马,在机场的白光下闪闪发亮。
沈渡白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岳鸣钦身上,只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