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草草吃了顿午餐。
午后,作为获胜组的成员,阮笙和简妮一起接受赛事纪录片制作组的采访。
她们被问了很多的问题——对甜品工作的看法,获奖的心情,未来的职业规划。
以及,为什么会选择烘焙事业。
简妮耸了耸肩,很是坦诚道:“家里农村的,没钱,连大学都读不起,就想学点技术多赚点钱。”
轮到阮笙回答了,她愣了几秒钟,脸上笑容隐下去:“我……是想将美味分享给身边的人。”
和前者相比,是一个公事公办的回答。
记者选择追问简妮:“那想必在这条路上,也会经历很多的困难吧,可以和大家分享吗”
……
采访结束,宣告着赛事彻底进入尾声。
阮笙终于可以开始痛痛快快享受游轮上的时光。
白天晒日光浴,去歌厅看表演,品尝美食。
夜里……当然是和沈知竹难舍难分地缠绵。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在曼谷的一场事故过后,沈知竹对她变得更加容易心软了。
往常阮笙要想翻身做主,都要缠着她求上好久。
可现在阮笙不过试探着开口,沈知竹便轻叹了声气,似有些认命地翻了个身,沦为躺下去的人。
乌黑的长发凌乱搭在肩膀上,沈知竹半阖着眼,看向阮笙的眼神带着些纵容。
莫名的,有一种高岭之花跌入凡尘之感。
阮笙坐在她的上方,喉咙咽了咽,没出息地脸在发烫,心在狂跳。
沈知竹发出一声极低的轻笑,似是在嘲笑她的色厉内荏。
阮笙眼一闭心一横,俯下身去,笨拙地贴上她的唇。
唇齿交融。
在不太适应的轻微僵硬过后,沈知竹原本搭在阮笙肩上的手,沿着她的脊骨不知不觉滑落到她的腰间,用抚摸作为无声的鼓励。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变得更加急促。
阮笙脑海中像是一部无法连接信号的电视机,嗡嗡作响,黑白色的雪花闪烁。
她只能,也只会循着本能去做。
舔,咬,吮。
回应她的,是沈知竹的哼声。
和她冰冷的声线不同,这时候的沈知竹像化开的坚冰,在逐渐攀升的温度中变得黏黏糊糊了起来。
也或许,这才是她隐藏在冷漠外表下最真实的模样。
从初次相遇开始,她就是这样子。
说起初次相遇——
事后,洗沐过的阮笙趴在床上:“沈知竹。”
“嗯”沈知竹有一搭没一搭抚玩着阮笙的长发,眼底的柔意几乎快要流出来。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什么时候吗”
沈知竹手上的动作忽地停下来,没有出声。
阮笙的希望沉下去,失落正一点点浮上来。
沈知竹开口了:“我记得,那时候的山竹还很调皮。”
阮笙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她用力抱住沈知竹:“你记得,你居然真的记得,我还以为……”
沈知竹被她撞了个满怀,哑然失笑:“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只记得我们是同学关系”
阮笙被她戳中了心思也不气恼:“那你还记得吗当时山竹叼了秦阿姨摊铺上的肉就跑,我们一起去追它,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又不敢一个人留在树林里等,是你拉着我的手跑下去……”
沈知竹唇角含笑,听她说着从前的事。
在阮笙的视角,这似乎是一桩极具冒险性的趣事。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和她在公园深处找一条狗。
但对沈知竹而言,那一天她真的过得很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