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大狗小狗一齐去追。
“要是山竹也在这里就好了。”阮笙看着这一幕,忽然出声。
然而……除了待在宠物医院的病房,它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允许它去任何地方,更别说进行激烈活动。
阮笙先前还有些高涨的情绪低落下去,她自然而然地将头枕到了沈知竹腿上,视线漫无目的地看着草坪。
沈知竹将手指搭在她的头顶,知道安慰无益,她没有出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梳理着阮笙的长发。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半个多小时后,草坪上的人群陆续散去,她们也站起了身。
沿着草坪边上的石径走回主道,阮笙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嗯”
阮笙:“以前……很少会有人陪我逛公园。”
从童年有记忆开始,阮笙就知道自己没有父亲,而妈妈总是忙着护士的工作,偶尔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家里补觉。
那时候阮笙也去过公园,不过和别的小孩不同,她既没有父母的陪同,也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每当她看到那些在父母陪伴下游玩,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孩子时,心里总是会忍不住冒出一个问题——
她们是真的在开心,抑或只是在特定场景下表现出特定的情绪
过去的十几年,阮笙从未得到过答案。
直到今天,当春夜里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脸颊,她靠在心上人怀中,与她呼吸共振。
阮笙意识到,自己终于不再是孤零零的,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单独一人。
这种感觉,应该被称之为真实的存在感。
开心与否并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可以完全真实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需要担心后果,她只是她,而非多年来始终扮演着的乖女儿角色。
这些复杂的心理活动,阮笙并没有宣之于口。
沈知竹却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什么都没有问。
“等下一次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再来一趟怎么样”她问道,“到时候可以准备些野餐的食物,也可以放风筝。”
“好啊。”听到野餐两个字,阮笙眼睛里放光,“让我想想到时候要准备什么吃的,寿司烤肉再做个披萨也行……”
沈知竹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应和着她的话。
灯下竹影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等再回到家的时候,秦秀华都已经换上睡衣,坐在电视机前舒舒服服地边看电视边泡脚。
“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道,“床已经给你们铺好了,小笙你去看一看,被子你睡着舒不舒服要是会冷的话,阿姨再给你添一床。”
这套老房子,只有两间卧室。
听秦秀华的意思,显然是将阮笙安排在沈知竹的卧室里。
毕竟先前在公寓里,两人睡一间房就是铁证如山的事,也用不着再遮遮掩掩。
秦秀华说得坦坦荡荡,倒是阮笙这个当事人耳根不禁有些烫:“好……谢谢阿姨。”
床铺得很暖和,床单和被套都是纯白色,躺上去柔软得像是陷入了云端。
被子上面,自然而然沾着属于沈知竹的气息。
洗漱过后的阮笙挨着枕头,不觉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闭上了眼。
在她洗完后,沈知竹才进入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后,路过客厅时,秦秀华压低声音,朝她招了招手:“你先过来。”
沈知竹的脚步换了个方向,朝她走去。
秦秀华:“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
“你要问什么”沈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