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都承认欧盟的护照,但有单独的收费口。
幸好夜里的收费口也是电子自助的。
在快靠近有监控的收费口之前,又换成葛维夏坐到驾驶座上,装成没事人一样刷信用卡开车通过。
等驶出监控范围,又换成阮笙来开。
与葛维夏的镇定自若相比,阮笙简直就像是个新兵蛋子。
但谢天谢地,从法国到西班牙,再过境西班牙进入葡萄牙,一路上有惊无险,
临近天亮时分,阮笙看到了连绵的海岸线,沿着海岸线向前望去,晨雾中是一座依山傍海的海滨城市。
她们到了。
“葛维夏。”阮笙唤她的名字。
过去的一整晚,她都一直在重复做这件事,葛维夏也会应她一声,示意自己没睡着。
这让阮笙觉得,自己像放风筝的人,葛维夏是风筝。
黑暗之中,阮笙时不时要扯一下风筝线,确定线那一端的风筝还没有坠落。
这一回,葛维夏却没有应声。
阮笙心中一慌,忙靠边停车:“葛维夏”
她看过去,葛维夏已经阖上了眼,煞白的脸色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阮笙伸手一摸,她的脸上烫得吓人。
应该是伤口感染的缘故,葛维夏烧得很严重。
某种程度上来说,葛维夏的受伤和自己脱不开干系。
阮笙总不能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置之不理。
但要送葛维夏去医院吗
万一去了那种人多的地方,就等于暴露了行踪,又被marry的人找到了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之际,阮笙搭在葛维夏的额头处的手腕忽然被握住。
“妈妈……”葛维夏低声唤道。
语调不像是在说中文,而是幼童刚学会开口之时,下意识的呢喃。
妈妈。
或许写法不同,但在世界上无论哪一种语系里,人们都用它的发音来代指母亲。
阮笙愣了下,旋即动作一抖,甩开了葛维夏的手。
许是被这动作从模糊不清的意识中唤醒,葛维夏睁开了双眼。
在看清对方是阮笙后,她又恢复了先前的从容不迫。
“先开到目的地去。”她道,“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好。”阮笙点头,又坐回驾驶座,握住了方向盘。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城中并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阮笙开得还算轻松。
从始至终,她都想象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是沈知竹。
有沈知竹在,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平静,做什么事都不算困难。
第67章 想念
等车子开得更近些,阮笙看见城中建筑都是白墙红瓦,墙面上有因为潮气而生出的斑驳,也有人为的涂鸦。
这是一座破旧的城,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美丽。
轿车驶进老旧的城区,沿着坡道向上行驶。
里斯本是一座建在山坡的城市,如果用国内哪座城市作比较的话,它可以说是欧洲的重庆。
车子穿梭于并不宽敞的街道之中,爬上这个坡,转个弯又有新的坡要爬。
最后,导航提示抵达终点,轿车停在一座墙面粉刷成明黄色的三层高小楼前。
是这里吗
不等阮笙发问,葛维夏嗓音沙哑地出声:“到了。”
阮笙连忙按下手刹键,推开车门去另一侧接葛维夏,扶着她走出来。
一靠近葛维夏,原本都已经被忽视的血腥气,又朝阮笙缠了过来。
她比阮笙略高些,上半身压过去,搀扶着她的阮笙被压得都快要直不起腰来。
葛维夏迈步走向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