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态度。”
“也就是说,是做给我,也是做给皇祖父看的?”
“你要是这般认为,也没错。”
“是我欠他的。”
“你欠佩家的,也欠苏家的,算不上欠他,日后要还,还到这两家身上去就是,他有他打算,你不要把你的打算,寄托在他身上,他是从临苏那种小地方走出来的人,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起舞,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欠他,离他远点,少打他的主意,那便是你为自己,为他好了。”
卫诩为他的话陷入了沉思,直到澜亭端着发着刺鼻的酒味的盆子要走,他回过神来,道:“多谢老圣医。”
多谢圣医仁心,治人也治心。
澜亭回过身来,朝他点点头,方才端了水盆出去。
他能跟太孙说的,能帮的,仅限于此了。
佩兴楠取了表姐要的丸子,又拿了圣医给他祖母和母亲抓的药,跟着侯府的下人,去了表姐那边。
今日天气甚好,看过表姐写的字画,用过午膳,表姐与祖父又一同作画去了,佩兴楠拿着表姐拿来的表姐夫看过的书,仅看到一半,就听下人来报,说侯爷回来了。
这时佩兴楠方发觉,日近西落,太阳快下山了。
进宫的表姐夫,这是在宫里呆了将近一天才回。
禄衣侯回了后院,匆匆忙忙的换了常服出来,下人在院中换桌,妻子要留外祖和表弟用晚膳,带着丫鬟去厨房吩咐下人备膳食去了。
“如何?”看到表弟手中还持着他前几晚才看过的书,禄衣侯帮老人家的茶杯掀开一个口子,让茶透着气,随口问道。
“书吗?”
“对。”
“是江南才子出的新书?”
“不是江南的,淮北的,徐中的亲堂弟。”
佩兴楠手中的书有著名著者,写的是别名海棠散人,他还以为是江南才子,毕竟江南多海棠。
“亲堂弟?”佩兴楠迟疑地看着表姐夫禄衣侯,“他要进仕了吗?”
“算是吧。”
“这……”
佩兴楠还在犹豫,听祖父这时道:“和你表姐夫请教,他是要做什么了。”
“请教表姐夫,”佩兴楠立马举手作揖,“他是要作甚了?是要到徐尚书身边做事了吗?他年龄几何?师从何人?”
“二十有五,师从童文栋,是你授业恩师的师弟之徒,你们算得上同门了。”禄衣侯朝他说罢,转头朝佩老太爷道:“他也得叫您一声师爷,我和徐尚书从宫里一同回来,路上说及了此事,徐敖说过一阵子,还得上门拜访您一番。”
过一阵子,意思是这几天不方便来,还是忌讳着,佩圻抚须,道:“甚好,老夫在家中静候他前来。”
“他要过阵子去,不过他师伯书院那边,他这两天要去拜访,兴楠也有好一阵子没回书院了罢?”禄衣侯淡淡道。
“是有好一段时日了,兴楠,这几天家里没事,你好久没有回书院拜见你师父了,你书院里还有好多事,还没忙罢?这两天就回去,帮你师父打理打理,和他赔个罪。”佩圻立马朝佩兴楠道。
“是,孙儿遵命。”佩兴楠道。
“徐敖是过来给徐中做随从的,尚书府外面的事,往后由他来管,听徐中的意思,拜访完家里的那些人,尚书府出个帖子,请人家宴一顿,此事便算定了。”禄衣侯又淡淡道。
意思就是他现在来的事,明面上还没有人知道,听话听音,佩圻瞬间明了,朝孙子道:“你悄悄去,悄悄回,家里这几天闭门谢客,你去了就去你老师那,不要到处见人。”
“是。”
“外祖,喝茶,我去外面看看,苑娘准备得如何了。”禄衣侯临前走,朝佩兴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