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可是太孙练得太勤,衣裳不够换的?”
太孙是有早晚练武打打太极的习惯,可那岂是吴公公安排的传侍陛下强身健体的武师所能比的?小吴公公便笑道:“回太子妃娘娘,是这样的……”
他便把禄衣侯要带太孙去象兹国,陛下让吴公公给太孙安排学象兹国话,陛下身边的武师老师傅亲自教导他强身健以便行路等等的安排皆一一道来,为讨喜,小吴公公一个没沉住气喜眉笑眼邀功道:“奴婢来的时候还听说柳太傅要独自来给太孙上国课,毕竟我们太孙这次是代表着卫国前去象兹那等小国的,太孙的脸面,就是卫国的脸面,娘娘这段时日若是有空,也不妨给太孙多准备一点出使的小物什,像帕子鞋垫这些小东西多带一点,路上也好更换。”
小吴是他师傅派来传信的,而今太孙上了禄衣侯的船,那是他师傅在外面的外家,小吴公公也是有心想跟太子妃示好,借着话把许多的事情从话间点了出来。
这次太孙所得不少。
刘湘这厢又惊又喜,难以自持,当下一个站起,喜不自胜道:“当真?”
小吴公公也是忍俊不禁,垂首道:“再真不过,奴婢不敢传妄言。”
“好好好……”
刘湘喜得在当地团团转,一同见公公的佩梅也是欢喜得小脸通红,这厢她前去扶住了婆母,笑靥如花道:“母妃,我去拿诩儿的劲装。”
“去去去……”刘湘喜得眉毛色舞,这厢她一个眼神过去,见小吴公公好奇的看了儿媳妇一眼,她便拉着小梅娘和人道了一句:“这是太孙妃,太孙的师妹,小吴公公之前也是见过的。”
“是,奴婢远远见过太孙妃的芳颜,这还是打头一次这么近亲眼所见,小吴拜见太孙妃。”小吴公公朝太孙妃恭敬垂头行了个礼。
“公公客气。”佩梅朝人温婉一笑,回头去看婆母,刘湘朝她点头,她这才领了项婆婆和娘家带来的丫鬟墨松青柏她们去了后面她和诩儿的翼和殿去寻衣裳。
待她寻好衣裳回来,刘湘已从嘴松的小吴公公嘴里套出了不少话,等把包袱交给小吴公公待人离去,就是殿中指不定还有太子的耳目,刘湘还是情难自禁对儿媳妇言道:“梅娘,诩儿这次是真的要的出头之日了。”
佩梅看了眼殿外,鲜嬢嬢已被她们婆媳支着去负责洒扫了,轻易不能进小凤栖宫大殿的门,小凤栖宫陆陆续续的也清洗了一批人出去,可还是指不定里头还有东宫的耳目。
还得再行清洗一遍才行,鲜嬢嬢也得寻着个错处,堂堂正正扔出去,他们小凤栖宫任何一个薄弱之处皆容不得懈怠,更不能放着不管,佩梅寻思着,她小脸含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朝,婆母甜甜一笑,尔后摇了摇头。
这等时候,她们更要谨小慎微才是,天大的欢喜也要藏在心里头,若不然她们的高兴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必须得除之而后快的心头大患。
她们不能喜形于色,隐容方才是她和母妃对诩儿的助力。
事者生于虑,成于务,失于傲,诩儿和她们处境堪忧,还万万不到她们喜满自傲的时候。
佩梅生于长于史官之家,再是懂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她祖父和父亲为她求来的送到了宫里的机会,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母妃这些天才教会她的道理,不能一遇到喜事,母妃自己就开始往外露了。
她也高兴,可她不能高兴,佩梅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眼神却分外锐利的看向了她的婆母——没到她们高兴的时候。
在她的眼神之下,刘湘的欢喜慢慢地熄了火冷淡了下来,末了她自嘲一笑,再行明了了凤栖宫的一宫之后为何说她不如她儿媳妇的话。
这个小娘子,绝非一般,初初进宫那般懵懂无知,这才几天,其心性的坚定,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