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些事情,依儿子看,他在找帮手。”佩准道。
“你二姐夫家的姑爷也是帮手。”老太爷道了一句。
“他是陛下的人。”太子绝不会动陛下的势力,这也是他这些年稳坐太子之位,还得皇帝亲手调*教的根本。
“妙啊,”老太爷嘴里说“妙”,却是轻叹了一口气,“把我们分给了太子妃,太子妃得多满意呀。”
他家也好,他家的姻亲也好,皆是皇帝陛下的肱骨不二之臣。
用陛下的人,解决了他的内患,顺道还向老帝王坦明了他绝不染指父亲势力,还欢迎他父亲的势力进入他身边进驻的忠诚。
这厢佩准冷脸不语,老太爷与他道:“你中午把梅娘叫过来,就说她祖母要给她分首饰。”
佩准抬眼看向他。
“我来教她,”老太爷停下一直摩擦不止的手掌,闭目养神道:“她是我佩家女。”
他们家会养韬光养晦的子女,但绝不养坐以待毙的女儿。
“可这不就称了有些人的心了吗?”佩准道。
“称了谁的心?”老太爷睁开眼,这厢他的眼睛比平日还要黑一些,精光在他眼里乍现,气势如虹,“准儿,没有人是能光靠自己就能成事的,梅娘要自保,她也不可能跟人对着干,你把话说死了,只是断了自己的路而已!”
“儿子明白。”
“你只是不甘心。”
佩准黯然,“兴楠梅娘的命,我明明早就安排好了的。”
“你啊,”老太爷懂他这个儿子心里的自负,佩家是不显,但他儿子最得意的就是他能观世事知详情,洞若观火,一望而知,他自认他是跳出了朝廷个局的,也没人算计到他,现在真有人算计到他头上了,他也只有无能为力,这大许就是读书却不掌权的人的通病,自以为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他也有斡旋迎上的能力,却不知帝皇的拳头一落下来,也不管他是不是忠臣。他就在局中,一直都在,只是不承认罢了,“这次你应该也看明白了,你就是有点份量,但在大局当中,便是帝王又如何?”
都是棋子,一旦入局,皆身不由己。
“爹,我……”
“你啊,”见满脸茫然的老儿子,老太爷目光慈祥,“一辈子太顺了,现在遇到点挫折也好,不晚。”
佩准苦笑,“儿子知道自己的弊端,可那是梅娘的一生啊,她从小就乖,坐在我腿上长大,我宁肯带着兴楠去冲锋阵,也不想搭上她。”
“她不比兴楠弱,也不是只能躲在父兄的背后,”老太爷点点桌子,“你既然疼她,那就不要小看她。”
闻言佩准怔怔,良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朝父亲一躬到底道:“儿子知道了,儿子知道要怎么办了。”
佩准有些虚弱地出了门,他出门后,老太太掀了里门的门帘出来,坐到了此前儿子坐的凳子上。
她道:“原来这么复杂啊?”
“要不呢?”老太爷见老妻也是失魂落魄,把手边的茶水端给了她,安慰她道:“皇子娶妻,哪是那么简单的?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千挑万选才出来的,有些人是看不明白才觉得简单,我们家要不是各方面都有点了解,也看不明白,不过……”
说到这,老太爷也叹了口气,“也是因着我们家枝枝蔓蔓多,才挑上了我们家,梅娘也是因为家里才被人挑上,现在我只但愿太孙身子好点,莫让我们佩家一入就是死局,生生搭上了我们佩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孙女。”
老太太眼眶含泪,“这就是你们这些男的喜欢的朝廷,天天都放下不的史?”
老太爷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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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梅上午上完卫婆婆的课,中午依言去了祖母处拿首饰,这一拿就是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