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见了。
他背靠着更衣室隔间的木板, 受限地半依靠在上面,压在他身上的赫然就是低着头的角名伦太郎。
唇舌与呼吸的触感一直游移, 存在。
附着在脖颈、肩侧柔嫩的皮肉, 舌的触感粗糙, 带着湿意而更加触得切实。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未远去,一直附着在耳畔,止不住地往耳蜗里钻。
狐川辻人气息紧了绷绷了紧, 他还在尝试与压在身上的人说道理,“角名,别…别这样, 我们马上就要出去的……”
他的嘴叭叭,即使掺杂着气音,即使自身所处的状态不佳,也依旧竭力在劝说,像是想感化他,让人就此收手吧。
狐川辻人是真的就差把‘收手吧还来得及’写在脸上。
角名回复他的很简单,只是齿尖轻微合起、叼住舔舐过的那块肩颈柔嫩肌肤,轻又慢地抿了下。
他不咬,知道不能在人身上留下印记,否则会真的招惹生气,所以只这么轻轻叼着衔着,狐川辻人甚至都不用去想,那一块皮肤绝对已经泛红漫粉了。
与其这样叼着衔着,还不如直接咬着来个干脆呢。
黑发少年此刻只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被某只野兽玩弄在爪下的猎物,生死性命全凭对方一时兴趣。
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但这口气不上不下,角名的手又从后方绕过,正正好好团着身下之人肉感分明的臀肉轻轻揉捏了下。
狐川辻人气息猛地就散了。
随之散了的还有一身勉强支撑着自己的劲儿,腰身软得不行,过于敏感的身体只是这么被轻微一碰就给出了答案。
“……还有时间。”含混的低低男声从脖颈传来,伏在那儿的人慢吞吞抬了下脸。
大脑已经开始发热融化的狐川辻人能感受到明显的视线扫过他的脸,但他现在没有力气回望过去,只能任由人视线结结实实将他看了个遍,
“怎么了,辻人,表情很不好看啊。”
……居然还问他怎么了?
狐川辻人甚至被这家伙话哽到,提气提了两三次,皮笑肉不笑,“表情不好看…到底是因为谁。”
“……”
罪魁祸首似是思考了下,“原来是这样。”
可恶的藏狐,自问自答起劲了。
狐川辻人只有一只手掌隔在两人之间,此刻勉强充当着推拒的媒介。
“别弄我了,角名…我会生气的!”他严肃语气。
虽然内里实则是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但狐川辻人绝不想就这么任由他摆弄,
太过分了,怎么想他都是(灵魂意义)上的成年人,现在就这么被一个16岁的高中生摆弄,还弄成这样,太狼狈了。
他自己看不见,黑发少年表情落在隐于昏暗的幽绿眼瞳中,全然是一副含露带珠的昳丽模样,又像推拒又像挽留。
即使尽量聚起气势、佯装着生气说出来的话,也无丝毫杀伤力。
比起震慑威胁…倒是更像什么被玩得受不了时强摆着成年人面子说出来的撒娇。
角名伦太郎伏在柔热细腻的肩头微抬眼尾这么凝看着他,视线丝丝缕缕、成网般全部将人罩于其中。
“嗯……抱歉,”说起来很有诚意,听起来一丝诚意也没有的话。
“但是……”
角名伦太郎停在开头,没有直接说下去。
狐川辻人止不住被他勾着想去问,“但是什么?”
角名不吭声,看着人,压着人顶在更衣间隔板上的膝盖稍微抬了下,也就这么向上微微碰了下。
一声压制不住的颤颤口申口今滚出喉口,黑发少年头皮一下子发紧,更是连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