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间距只会在这个区间下不断减少。
“……那我开始了。”
声音很轻很淡,语气也平静,角名伦太郎这么告知着。
“嗯…嗯,”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情绪,但总觉得太过微妙,狐川辻人衔着饼干的部分,只能勉强发出那么一点含混气音。
巧克力的那部分触碰到浅色唇瓣,唇瓣轻张一咬,那点轻微的力道就顺着细细的巧克力棒传递过来,狐川辻人垂着眼,停在那儿有些紧绷,不敢多动。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向前,但偏偏就难以突破那层防线去做更多。
“咔嚓”清脆的咬断声,能感受到pocky棒断裂时的细微颤动,狐川辻人视线也颤颤,眼睫卷翘轻敛,13CM的距离在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距离拉近。
呼吸也逐渐溢散过来,温暖、熟悉的,萦绕牵引着他的气息交织,勾起一点细微的弧度。
等在旁边的侍应生礼貌提醒,“两位挑战者,只有一方动是不算的哦?”
“……”
这句话一出,无疑就是把鸵鸟小黑毛逼出沙堆,不得去直视当下现实。
细颤涩涩的视线轻微掀抬,直观下对上的就是距离不到一半的幽绿瞳孔。
……他们也不是没有靠这么近过,先前被私生饭追逐的昏暗巷道,紧凑些的就是刚刚才变装店内躲避宫侑宫治,但那都是无意识的与被追逐的紧凑状况下,更占上风的是一些危急的事,顾不得注意到这点过于靠近的距离。
但现在不是,没有人逼迫、没有人追逐、没有人跟在身后带来危急,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他们自己。
完全处于主观的选择与自我的行动。
狐川辻人在靠近,唇瓣轻启、细白齿尖在柔软又粉的唇肉掩映下叼衔住那一点pocky的尾巴,这次换做了角名没有动。
他在原地,等待着人自己向他靠近。
pocky棒细细颤着,波动着的还有起伏的情绪,狐川辻人视线很想躲避,但是角名伦太郎直勾勾地凝着他。
而且…在这甚至都只剩四五厘米、几乎聊胜无无的距离下,他无论想看向哪里,视线都完全逃脱不开、全部被卷着拖携入一双暗绿的、映着黑色影子的眼瞳之中。
呼吸溢出、已经碰到了脸颊,鼻尖靠近,pocky的之间最后一点小小的尾巴,被衔在两人的唇齿间,
角名没有再说话,狐川辻人也没有,他们都在等待。
呼吸明显放低又放轻,视线各自望进对方的眼中。
1CM的距离,已经相当于一个吻,一个气息交织缠绕而上的吻。
但是面前的人…不是上辈的那位30岁的角名君。
狐川辻人攥着身侧裙子的手指再度收紧,他忍了又忍,竭力压制着自己的起伏思绪,指尖因过于用力甚至泛起了苍白,是他在抉择与犹豫。
……是到此为止装作无事发生退后一步说我要放弃,还是这么强撑着再进一步、毕竟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也可以推脱借口说是游戏,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黑发少年的影子落在始终注视着的人眼中,包括那丝流淌与眼底的迟疑同顿涩,一帧又一帧,每一点都被拆分解析,完全收入蕴含。
他在迟疑、在犹豫、在试图后退。
狐川辻人到底是转不过来,内心忏悔、深觉自己还是别打扰这位青苗伦太郎,毕竟人还存在着理论上的暗恋对象,要是就这么被他夺走的一个吻,就太罪恶了。
他轻慢呼吸一缓,就要发起投降,缓了缓抬起眼有些愧疚地眯了下眼,试图传递自己做不了更多的意思。
视线对上,角名伦太郎没垂眼,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将人全部表情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