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事物的颜色。”
“那既然不是你喜欢的,那你为什么要染?”
她屈了屈手指,“你刚刚还问我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但结果你自己并不是按照这一套来的啊。”
“哈哈!”
青年笑了起来,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只是引导你找到自己喜欢的颜色,但从没有说过,我选择蓝色,是因为我自己喜欢啊。”
沙蔓也笑了,但笑的幅度却并不是很大。
在不需要表演的时候,她自己的情绪起伏其实并不大。
硬要说的话,其实算是节能模式吧。
人要是一直绷紧了弦,处于一种时刻表演的状态,很累的。
“什么样的蓝色?”
“大海的蓝色。”
“那我也染这个好了。”
就这样,正在给青年计算漂色时长的理发师,多计算的数字又多了一个。
但和青年那样,比较有个性的挑了几缕头发的挑染不同,她只是染了发尾。
大海的蓝色,也还行。
她将头靠在椅子上,透过镜子,能够看到正在给她的发尾漂色的理发师的头顶。
本来,理发师是会和自己的顾客聊聊天的,以免理发时间太长,顾客待久了烦闷。
但现在两个顾客聊起来了,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染完头发之后,你打算去做什么?”
青年问道。
“吃点东西吧,快到午饭时间了不是吗。”
她答道。
“光吃东西?这会不会有些单调了。”
他又说道。
“听上去,你似乎有更好的安排呢。”
沙蔓通过镜
子,学着青年刚刚的样子看向他,“不知名君。”
“不知名君?”
青年的笑点似乎有些低,听到她的话之后,又笑了起来,“好可爱的名字。”
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用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跳着踢踏舞。
“我叫雾崎,大雾弥漫的雾,路道崎岖的崎。”
“全名?”
她懒洋洋的说道。
“只要能够称呼就好,是不是全名又有什么关系。”
雾崎问道:“小姐又该怎么称呼?”
“飞鸟,自由飞翔的飞,鸟尽弓藏的鸟。”
她学着他的样子来介绍自己的名字,第一句比较正常,第二句听上去都不是啥好词。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形容在事成之后,要把来时所走过的桥烧掉的行为。
“飞鸟……”
雾崎嚼了嚼她的名字,似乎是回想起了鸟尽弓藏的意思,扬了扬眉毛,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用一种邀请的语气,“我接下来打算去看电影,看电影的时候要吃爆米花,然后再配上爆米花,最后用零食把胃的空余地方填满。”
“什么电影?”
沙蔓没有直接答应他的邀请,但也没有拒绝。
她仰着头,几乎可以说是躺在那个椅子上,偏过头来看向雾崎。
而雾崎也在看她。
“Joker(小丑),电影的名字。”
于是,两个染完了头,上一个小时还根本不认识的人,下一个小时,便以一种堪称复制粘贴的样子,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爆米花,踏进了电影院中。
事实上,看电影的时候,并不推荐拿任何的饮料,也不推荐拿爆米花。
零食与饮料是商家捆绑销售的奸计,在观影时,喝饮料容易看到一半尿遁,吃爆米花时发出咔滋咔滋的声音还很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