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被笞(4 / 4)

将露微拉到了路旁树下,可不论是举动还是言辞,在露微眼中都是越界的。

“姚医官说话便说话吧,不要逾礼。”露微挣开他的手,退开数步,“我认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顿了顿,露微作一笑,“我告诉你,天子已命人重审我父亲的案子,就不必你再充好人了!”

姚宜苏顿时又惊又疑:“是晏大将军帮你的?可他就是亲自率兵捉拿你父亲的金吾将军啊!”

露微轻哼了声,“率兵围府必是天子授意,就如天子要你治病,你敢不去?我的事早已跟你无关,少妄自揣测了。”

姚宜苏自然猜不到更多的细节,惊疑不减,一时无言。

露微看着他,心里想起很多事,也渐渐从姚宜苏眼中看出了端倪,“你竟然在怕么?”

姚宜苏僵肃的面孔说明了一切。

露微一笑,抬眼看了看天,“婚姻之法有‘三不去’之规,可你姚家休我,却一下触犯了两条。一则,娶时我家富贵而你家落魄,再者,娶我时我有家,休我时,我已无家可归。此二者,法定不得出妻,若我有心告到官府,你便要坐牢一年。而况,当今天子素来崇礼尚德,国子监大典更是克复古礼,你姚家倒是条漏网之鱼啊!”

“露微,不是我……”姚宜苏还是切齿难言。

露微瞥去一眼,深吸了口气,“姚家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身为长子,你担得起一切夸耀。我虽与你恩断义绝,连休书都不想保存,烧成了灰烬,可我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你尽管放心好了。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若你再敢逾礼,我便不会手软。”

其实露微原不想和姚宜苏再多牵扯,只是既然遇见,不如就把话交代清楚,以绝后患。

她亦并非动了什么恻隐之心,不过就是想到姚宜若即将参加春闱,若长兄因为这种事获罪,他亦仕途无望;而保全了姚宜苏,也是对小泽兰的关照。失母庶女,祖母不怜,若父亲再丢了官,家门无望,她这一辈子便会有吃不完的苦。

只当是为昔日友善,略尽绵薄吧。

“露微,你是来探望那位受伤的小将军的吧?”话音落下许久,姚宜苏忽然抬头问道。

露微不期然姚宜苏还敢再问,但脑中也未作多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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