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来,走到软榻边坐下,而后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吻。
他的吻温柔而强势,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却又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季云芙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不舍得推开他,只能仰着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季云芙的心抖了下,身子也随之一颤,目光看向门的方向。
“姑娘,宁公子来了”绿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宁峋?
季云芙心头一慌,连忙从谢西泠腿上下来。
谢西泠的眸色暗沉几分,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却并没有阻止她。
就在她即将打开门时,谢西泠从她身后牵住了他的手。
“等等。”他不紧不慢地捏着她的手心,声音低沉。
“怎么了?”季云芙疑惑地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自然的焦灼。
谢西泠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唇瓣。
季云芙这才意识到,两人方才究竟在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顿时羞红了脸。
她连忙用手背蹭了蹭嘴唇,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
忽地想到什么,她回头看向谢西泠。
神色复杂,闪过一瞬纠结。
“怎么?”谢西泠淡声问。
“要不”季云芙说:“你还是别出来了。”
谢西泠哼笑一声,退坐回去。
这件事终究是季云芙对不起宁峋,尽管她已经反复斟酌,但预备开口的那一刻,还是十分艰难。
她缓步走向宁峋,深吸一口气,轻唤了声:“宁公子。”
宁峋正半仰着脖颈,盯着院墙上落着的两只雀儿出神,听到季云芙的声音,恍然回神看向她。
面上的怔然缓缓散去,他浅笑一声,藏住了眼底的落寞。
“季姑娘。”
季云芙并未注意到他语气的疏离,也未曾发现,他今日并未故作儒雅打扮,而是穿了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练武布衣,旧衣微微泛白,能看出每日操练经由风吹日晒的痕迹。
就连脚上的黑靴也荡了一层土,显然是刚从军营出来。
就在季云芙纠结该如何开口时,对面的宁峋说话了,“季姑娘,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季云芙稍怔,问他:“何事?”
“你我二人的婚事。”宁峋一口气说完,移开目光,解释道:“我打算随军去边塞了,或许三年五载都难以归家,仔细想来,还是觉得不好耽误季姑娘你。”
他欠身向季云芙赔了个礼,“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一切后果皆由我宁家承担。”
季云芙盯着他,半晌,鼻子开始发酸。
“宁”
季云芙才道出一个“宁”字,宁峋便笑着打断她,“季姑娘,驻守边关一事本就是我所愿,你无需多虑。”
“况且我只是一个粗人,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好坏,三年五载后,旁人只会记得宁峋立下赫赫战功,不会记得他曾经的风月旧事,但你不一样”
季云芙红了眼,掉下来泪来。
他说自己是粗人,可却比许多自诩玲珑心的文人还心细?*?
见她落泪,宁峋慌乱地抬了下手,又僵硬着收回。
他讪笑一声,无奈地扯了下自己的衣摆,“你瞧我身上,也没个帕子什么的,我从来不带那些物什,眼下把你惹哭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两人谈完婚事,已经是一炷香后。
天色渐暗,谢西泠站在屋里,隔着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