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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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赏菊宴上发生之事,转眼就被人整理成文书,放在了谢西泠书房的桌案上。
书房内除了谢西泠,还坐着个庄玄。
两人刚才正在说今日朝堂上,驸马主动请缨率兵出征,想去平定边关战乱一事。
此时见谢西泠盯着手中文书看得仔细,不时展露笑意,还以为边关来了好消息。
“也给我瞧瞧。”庄玄道。
谢西泠一目十行看完纸上内容,一脸平静地将手中文书压在胳膊肘下,抬头看向对面,淡道:“今日不早了,你还不回府?”
庄玄:“?”这几日难道不是你硬拽着我来同你议事,怎么忽地就要赶人走了?
他颇为幽怨地看了对面一眼,“你还没留我用晚膳。”
“你府上便无人给你备晚膳?”
庄玄冷笑:“难道你有?”
谢西泠面色一冷。
见他吃瘪,庄玄得意地撂下一句狠话,“谢西泠,明日你别想再骗我来你府上!”
“谢九,送庄大人。”
这边送走庄玄,谢西泠从桌案上拿起两本医书,便往屋外走。
等走到秋梨苑门外,步子一顿,将手中医书递给一旁的谢九,“你去送。”
谢九一脸不解,但还是伸了手去接书。
只是这书,却迟迟没落在他手上。
谢九抬眸,主动伸手扯了下书籍的边缘,纹丝不动。
他清了清嗓子,小声试探道:“要不还是主子您亲自去,毕竟,来都来了”
“多嘴。”谢西泠敛眸,手指力道一松,书落在谢九手上。
他将手背在身后,朝屋里亮灯的窗子扫了眼,催促道:“快去。”
谢九不疑有他,领了命,转身往秋梨苑走。
不多时,人便折返回来。
谢西泠往他身后扫了眼,空无一人,心里忽地也有些空落落的,“可同你说了些什么?”
谢九知晓主子问的是季姑娘,为难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谢西泠叹了口气,又后悔方才没有亲自进去。
不是他不敢,而是怕将人逼得太紧了,她此后越想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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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西泠不知从何处搜罗来的古籍,季云芙看得入了迷,一连三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捧着书没舍得放下来过。
待到第四日,她捧着两本医书和一摞看书时特意批注的笔记,急匆匆去到回春堂。
周婉也觉得稀罕,问她这书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表叔前些天让人送去给我的。”季云芙说。
“谢大人啊。”周婉努了努嘴,“难怪。想必废了不少功夫吧。”
季云芙低垂着眼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她翻开其中一本,数到记忆中的页数,递过去给周婉看,“你看这段记述,这女子的病症是不是与我相差无二?”
周婉接过书仔细看了好几遍,才敢点头道:“还真是。”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看出惊喜之色。
果真应了谢西泠那句很久以前的话——就算暂时没有好的方子,你又可知是不是因为坐井观天、知之甚少,才暂无解法。这世间奇难杂症多的是,今日看来或许是难题,来日说不定只是一张方子便能药到病除。
眼下这不就是,一张方子便能药到病除了?
周婉和季云芙一样欣喜,但欣喜之余,她不忘提醒季云芙,“虽然书上记载此女子按照这道方子治好了病灶,但咱俩都别高兴太早,成与不成,只有试了才知晓。”
周婉按照医书所记载的方子给季云芙抓药,抓到最后一味药时,人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