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我的脸,他现?在把我当孩子一样宠,当妻子一样疼,等?时间?流逝,我老了,他看见说?不定只会作呕。那?时候,你早就被黄土埋了,我——”
“哥哥,”她的眼泪无辜地落下?,“我只能?到你墓碑前,一头撞死,好过被这些人?欺负。”
“我不要再受苦了,哥哥,我不要再做一个被施舍的女人?。”她奔跑上前紧紧抱住他,“我想像曾经的你一样,说?什么都有人?听,他们不得不听。”
“哥哥,幽觉,陛下?,你不喜欢我么。”青蘅笑眼含泪,“可?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他身下?的位置。
幽觉抚上她的泪:“为什么总是?哭。”
她说?,他在听。
“我不哭,不跟你诉苦,不说?几句看起来很动人?的话,哥哥,”青蘅收起了乞怜的神情,面上呈现?出一种薄冰般的冷漠,“我担心你担心错了人?。”
“大将军是?你的敌人?,我,”青蘅攥住幽觉的手?,抚上自己胸膛,叫他听听她的心跳,她的鲜活,她的欲望,“才是?你的亲人?。”
太医早就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
青蘅微微喘着,她解开衣衫,叫他感受得更真切些。
“我会哺育我们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的儿女。”
“哥哥,”青蘅笑,“只有你,只有你值得我如此优待。”
掌心的柔软、蓬勃的心跳,幽觉替她系好了衣衫。
当皇帝不是唱戏看戏,这条路免不了血腥。
幽觉抱住她,抱得很紧。
“青蘅,”他唤她,“别怕。”
她心中的焦急、忧虑、担惊受怕,不该被说?一句杞人?忧天。
世事变幻,物是?人?非,谁能?说?清。
青蘅静静地依靠着他,唱念做打,说?说?笑笑闹闹掉泪珠剖真心……青蘅发现?,常规的情爱没办法令她一直满足了。
吃好喝好床上玩好,都挺好,可?是?不够,永远不够。
穿堂的风穿透了她的心。
她需要更多、更多,更美妙的事物将自己填满。
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衰败下?去。
需得足够的养分。都做她的养分吧,哥哥,丈夫,孩子,都来成全她。
曾经的王妃,如今的贵妃娘娘生下?了两个孩子。
消息传出京都之时,一封青蘅亲手?写下?的信也送到了霍骓手?里。
青蘅没有遮遮掩掩,跟聪明人?说?话太多的矫饰只会反噬。
她亲昵地依赖地唤他夫君,也清楚明白?地展现?不信任。
要她,就给她。
若不爱她了,她也认。
战事紧急,霍骓只回了五字:“吾妻,吾从之。”
他做这一切,从来不是?为了当皇帝。
他也从来都明白?,他的妻子不良善、不忠贞、不乖巧……世俗要求女子的,青蘅通通没有。
可?他所爱的,青蘅全都是?。
她不需要活成男人?规训的模样。
青蘅,永远只是?青蘅。
青蘅收到霍骓的回信,饶是?她再无情,也不由怔了许久。
没有怪她,毫无质问,一次次包容她。
青蘅阖上眼,她不可?以心软。爱她,爱她的皮囊,爱美丽之物,是?人?的本能?。
爱一把锋利的剑,爱明月,爱带刺的花朵淤泥里的荷……能?做到的人?太多。
但爱残剑、爱污渠里的倒影、爱枯萎腐败的残枝……顶多怜悯罢了。
她现?在的资本——美丽的皮囊和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