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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谯猪人不费吹灰之力,指挥着这帮人轮流上阵操刀,都切身感受了一把阉割猪睾.丸的滋味。

男人总是更能设身处地的理解男人。

即便是头猪也一样。

干完这桩差事的房遗爱等人个个犯着恶心,手脚颤抖着回到暂住的屋舍内,迎来了今日头一顿餐食。

宋管事不卑不亢:“庄中怕怠慢了诸位,因而特意按照宫中新得的食方中,准备了一桌全猪宴。都是陛下与一众大相公夸赞过的,还望能得诸位郎君喜欢。”

房遗爱:“……”

杜荷:“……”

说实话,他们现在听不得半点“猪”相关的。

可这桌全猪宴连陛下都说好,他们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吃饱有了力气,他们还得去掰玉米,再给猪栏里的种猪配种,最后还得挑猪粪去堆肥呢。

……

兕子这里忙得很,才对六学二馆的改制才

没兴趣呢。

一帮娇滴滴的小郎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什么事儿都干不好,说不准还得耽误进度。

也就是阿耶愿意给他们机会磨砺了。

小女娘掐指算了半晌,发现距离六千好感值还差着好几百,不由叹了一口气。

“唉,要兑换新的杂交稻种还差了不少呢。可是,我实在薅不到好感值了啊!”

这小半月里,她把认识的不认识的老大臣们都挨个拜访了一遍,就连公主府有官阶的长史司马,掾属主薄,都被威逼利诱薅了个干净。

如今能想到的,唯有太史局了。

前些日子,宣义郎李淳风推演历法时,无意中发现了先代太史令——傅仁均在“戊寅历”推演中的纰漏。

古历分日起于子半,傅仁均减除稍多。

可具体差了多少,如何证明,李淳风尚且还没有个定论。

兕子倒是不介意,给太史局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最好,能叫李淳风在诸位同僚面前多夸她几句,那就太完美啦。

李淳风今年已然三十有八,却仍是个醉心于天文、历法、算学的呆鸡道士。

这位宣义郎到了御前,跟李二陛下噼里啪啦推算一番,双眼放光道:“子初为朔,遂差三刻。用乘天正,请陛下更加考定。”

李二陛下对这呆鸡小子的专业水平,自是深信不疑的。

摆摆手应下,笑问:“月前你还束手无策,怎么不到半月就琢磨出来了?”

李淳风倒是个纯澈人,对兕子在天文历法一道的天分大为赞叹,恨不得将这位公主请到太史局去帮忙。

李二陛下才舍不得呢!

不过,舍不得归舍不得,听大臣们从各种角度夸赞自家女儿,一向都是他最爱的节目。

于是,夏秋之交的午后,李二陛下拉着李淳风细细盘问,从闺女的飒爽英姿,问到太史局一众官员的反应。

继而忍不住自个夸起来:“兕子打小就活泛,学什么一点就通,往往还能举一反三。”

只困于其中某一道,的确是可惜了这上乘天赋啊。

李二陛下捻着衣袖,头一次将农学与养殖抛到一边,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封号为晋阳的女儿。

她是大唐的公主,亦是王朝守成、繁盛的新希望。

……

六学二馆改制一个月后。

勋贵子弟叫苦连天,反倒是国子监内下三学的一些监生表现尤为出色。

下三学多出自朝中低品阶文官武将之家,阿耶或阿翁俸禄低微,他们的阿娘便要算计着用好每一分银钱。

在这样的家中耳濡目染长大,自不会缺乏生活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