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也不想想,事到如今,她师父怎么会为了玹婴辜负她师娘呢。
此时此刻,钟知意丝毫不担心。
然而一连数日,郁润青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忙于课业的钟知意见不到她,就连陆轻舟也只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
“真的!”瑶贞圆目怒睁,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昨日傍晚我问师姐讨要石榴糕,师姐正好要回小拂岭,便带着我一道去取,偏我们两个一进门,润青师姐就说有事,行色匆匆的,三句话不到就走了。”
瑶贞不会撒谎,必然是耳闻目睹才会说的如此有鼻子有眼,这让钟知意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当日在阿郎山,钟知意曾无意间听到陆轻舟和沈墨的谈话,因涉及八大逆天术之一的离情,她一直将此事深埋于心,不敢向旁人提起,而今想来,再细细一推敲,当真是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
这天底下的事,不怕一万,还怕个万一,万一她师父就是鬼迷心窍,撞破南墙也不回头,又同玹婴那个魔女勾搭到一块去,那她们师徒两个可是谁都没好果子吃了。
钟知意越想越不踏实,她对瑶贞说:“不行,我得去找我师父。”
瑶贞立马仰起头,十分果断道:“我跟你一起去!”
郁润青如今身在北冥,离寒川之境不过数里。初冬时节,此地已然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冷得叫人站不住脚。
瑶贞虽有灵气护体,但一刮起北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偏头避开直往脸上扑的雪粒子,哆哆嗦嗦地说道:“玹婴炮制的傀儡为凶煞邪物,戾气极重,即便淮山天灵地杰可以压制戾气,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子长了终成祸端,所以润青师姐便想了个法子,用咒阵将寒川的阴气引入阵眼,形成至阴之气,再以寒川水洗涤傀儡身上的戾气,如此一来,至阴之气就会渐渐取代戾气。”
瑶贞望向不远处的塔楼:“你看,那座塔就是阵眼。”
钟知意不禁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瑶贞弯眸一笑:“你说呢?”
钟知意反应过来了。不论是何缘由,将童尸藏匿于淮山都足以称得上骇人听闻,倘若走漏了消息,问心宗自是难以向仙盟交代,因此童尸一事陆轻舟只能交给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既然如此……
“都已经找到了压制戾气法子,我师父为何还成天到晚的待在这?”
瑶贞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殆尽,又义愤填膺起来:“哼!谁知道呢!”
“你先别急着生气,终究是眼见为实。”钟知意安抚着瑶贞,心里却直打鼓。她虽目睹过流云伞的过往,深知郁润青和陆轻舟有一段前世的缘分,但流云毕竟英年早逝,两个人也是无疾而终,难保流云之后又蹦出来一个“玹婴”……
万一这前世缘今生续的戏码落在玹婴头上……
钟知意走到塔楼外的时候都有点脚软了,真怕她们师徒两个被一块扫地出门。
瑶贞倒是一心求眼见为实,没什么顾忌,拽着钟知意到处寻找郁润青的身影。
天色愈暗,北风愈发强劲,大雪像盐,又像白色的沙子,随着风漫天飞舞,犹如黄土坡上四处席卷的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
可想而知,这并不是赏雪景的好时候。
偏此刻郁润青就站在屋檐底下,正静静地看着这场雪。
瑶贞和钟知意肩并着肩趴在墙头上,还没有摸清楚状况,决定按兵不动,预备审势而行。
不过两个人心里都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管怎么看,郁润青就是无所事事的站在这里。既然无事,为何在陆轻舟面前行色匆匆?颇有刻意回避之嫌。
瑶贞忍不住下了决断:“她分明是躲着我师姐。”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