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方天, 方荷只想换个星球生活。
所以离宿醉过去了两日, 等进了行宫,她还是打不起精神来。
康熙其实也没那么小心眼。
只是索额图派人一天三次来送折子, 言说在鸭绿江三道沟附近, 清兵画边境堪舆图时,遇到高丽人偷采盛京野山参, 发生了冲突。
高丽人都带着鸟铳,清兵中了弹,死伤十几人。
偏那些高丽人的态度还格外强硬, 掩护伤人者逃跑,被抓后还拒不肯交出罪犯,叫嚣他们采参的地方属高丽国土。
康熙大怒, 盛京以东往野山参最密集的那一带,自来都是大清国土。
区区弹丸之地,他们的国王都不敢如此硬气,这些高丽人哪儿来的底气?
思及雅克萨之战,漠西部落始终未曾露面,准噶尔能与罗刹勾结,未必就不能跟高丽勾结。
康熙心知雅克萨战事还没结束,不宜开战。
为了提防罗刹继续派兵,准噶尔又不老实,一面叫人加快速度赶往热河,一面发明旨回京,叫理藩院和礼部共同处理此事。
礼部很快就递交了折子上来,说已派文官去往高丽要求他们的国王交出犯人,审理此案,给大清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理藩院也上折子,请求动用盛京驻防协领官兵搜查犯人及其家眷下落,将主动权控制在大清手中。
康熙下了马车,都没来得及洗漱休整,立马就下发了赦令允准。
还令索额图即刻归京,督查按理此事,这件事儿才勉强算是告一段落。
等回到寝殿,康熙才发现方荷不在跟前。
他问梁九功:“人呢?”
梁九功表情微妙,“姑娘说宿醉后还有些不舒服,洗漱过先回去歇着了。”
顿了下,他小心翼翼提醒,“奴才瞧着这两日姑娘无精打采的,怕是还为醉酒一事心烦……”
康熙拍了下脑袋,本来只想抻抻她的底儿,她鬼哭狼嚎的动静肯定会传出去,叫她有所准备。
结果把这事儿给忙忘了,那混账指不定怎么运气呢。
他坐在浴桶里,吩咐梁九功:“去把人好好请过来,她要是不愿意动弹,跟她说朕有好消息告诉她。”
梁九功出去吩咐李德全亲自去请人。
暗暗瞧了几日笑话的李德全:“……”得嘞!
他心里腹诽,这皇上召见,搁旁人身上就是病入膏肓爬也得爬过来。
万岁爷这可倒好,还得哄着。
所以也不怪那祖宗越来越无法无天,这不都是主子爷自找的吗?
方荷无精打采了两天,也快忍不住了。
她就不是庸人自扰的人,不过是针对小学鸡不理不睬不跟你玩儿的策略罢了。
可为了保持人设,她没多吃东西,在外头又不方便偷吃,实在是饿啊!
好不容易躲回屋里,方荷偷偷垫了两口点心,这才重新挂上忧郁表情去御前。
进门她便虚着声儿请安,蹲下去的时候,身子还弱柳扶风地晃了晃。
“请万岁爷万安。”
康熙憋着笑看她唱戏。
刚才梁九功才出去问过,方荷一回来,魏珠就提着食盒过去了。
“起来吧,朕这两日忙,倒忘了跟你好好说说,你那日醉酒的事儿。”
方荷有气无力地起身,垂着眸子轻轻摇头,“万岁爷您还是别说了,奴婢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丢人的事儿,否则怕是要连夜出京,再也不想回到伤心地。”
康熙挑眉,似笑非笑看方荷:“真不想知道?”
方荷偷偷以余光打量了下康熙的神色,总感觉这位爷好像看透了她似的,心下微微打鼓,话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