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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她再送旁人进来,她扔出去的银子打水漂不说,御前都不一定能留下。

焦急了好些日子,茹月前几日听窗外有人说小话,准备给尚寝嬷嬷送银子,好叫嬷嬷多教教侍寝的本事,她听进了心里。

咬咬牙,她将先前在御茶房时得的赏赐换成了银子,大头塞给尚寝嬷嬷,小部分塞给了问心,好不容易得了这晚上伺候的差事。

茹月是个能下得了狠心的,知道伺候万岁爷沐浴的机会不常有,她不能错过。

将梁九功敷衍过去,她扭身绕过屏风,把自己最后一根银钗塞给跟问柳一起值夜的问念。

“姐姐救我一回,过会子我来伺候万岁爷歇着可好?”

“我只伺候这一回,回头传出去,好歹围房那位不敢再明目张胆为难我。”

问念眼神闪了闪,两头收银子的事儿,哪儿有不好的。

她将银簪藏进衣袖里,眼神往屏风外的香炉看了眼,无声点点头。

茹月松了口气,大喜过望,伺候阖目坐在浴桶里沐浴的皇上愈发尽心,也就没发现,问念递瓢和澡豆的时候,趁机往她身上撒了东西。

一炷香后,问念冲茹月眨眨眼,主动将伺候皇上穿衣的差事让出来,安静退到角落里。

茹月早就被自己服侍的精壮身躯熏红了脸,一靠近皇上,闻到里衣上丝丝缕缕的龙涎香气,腿都有些发软。

热气止不住地自腹部往上蒸腾,直烫到她心尖上。

这叫茹月更激动不已,只强压着狂喜,每个步骤都分外小心。

能在巧雯那里发现她和康亲王府的微妙,甚至能借机将自己提到御前,茹月并不是个没脑子的。

她很清楚,要是主动做不规矩的事儿,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万岁爷喝了不少酒,男人喝多了总容易冲动不是?

不经意碰触几下,往皇上身边凑一凑,引得主子主动,才是她登天的机会。

所以,直到伺候康熙躺下,她都没有任何造次的行为。

可到底存了爬床的心思,眼瞧着皇上安然睡下,没有任何幸人的打算,她心口实在跳得湍急。

一个没忍住,茹月倾身,以身前柔软扫过皇上的胸口,状似恭敬体贴为皇上盖被子。

康熙猛地睁开眼,眸底是几乎要杀人的怒意,蓦地将她推翻在地,顾不得说话,扭头就冲龙床边上的痰盂吐了出来。

茹月吓傻了,面如金纸跌坐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哆哆嗦嗦跪地求饶。

“奴婢该死,万岁爷恕罪……”

听到殿内的动静,在殿门口的梁九功立马冲了过来,不等皇上吐完,他就冷着脸朝外头吩咐——

“来人呐!把这个贱婢叉出……”

康熙勉强止住吐,嗓音沙哑,却压不住冷肃,“等等,叫李德全宣秦御医来!”

问念脸色一白,偷偷挪动脚步。

她本来就在窗户边儿上,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打开一点窗户,叫殿内散散味儿。

岂料康熙却不是刚发现不对。

沐浴的时候,他就察觉出殿内的味道与往常不同。

以前鳌拜还在的时候,对宫里宫外各种刺杀皇帝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候对康熙动用香料的宫女不止一个。

只不过鳌拜死了太久,所以没人知道,康熙对味道极为敏感,又怕有所不妥,御前除了秦御医亲自调配过的浅淡龙涎香,任何香料都不许用。

闻到龙涎香突然多了股子暖意,康熙在浴桶里就掐住了自己前臂上的内关穴警惕。

秦御医说过,虽吸入体内的香料需要服药才能解,可呕吐能最大限度止住眩晕,尽量保持清醒。

那暖意有些像催青香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