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点儿。所以她决定,索性这样一直站着好了。
钟晚伸手拍了拍沙发,语气不容抗拒:“坐到我身边来。”
池雪影“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坐到了钟晚的身边去,侧着身子面对着女人。
中间故意隔开一定距离。
钟晚看了看俩人中间这足以放下一个海碗的距离。当即,她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上前。
直接将俩人的距离缩短到毫厘之间。
钟晚似笑非笑地看着池雪影,问道:“怎么?怕我彻底标记你吗?”
池雪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诚实地点了点头:“嗯。”
“放心吧,我不会强行标记你的。”钟晚注视着池雪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可是犯罪。”
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彻底标记你!
听女人这么一说,池雪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哪怕,她已经做好了被钟晚彻底标记的准备。当然,能不被彻底标记就完成任务那就最好了。
就在池雪影放松警惕的当下,钟晚一点点偏头凑了上去,炙热呼吸迎面扑来。
“钟姐姐!”眼看着钟晚的唇马上就要覆上来时,池雪影突然叫住了对方。
“……”钟晚被迫停了下来,心里蓦地升腾起一丝不悦。
池雪影用略带乞怜的眼神看着女人,说道:“钟姐姐,现在可以给我讲戏了嘛。”
钟晚用鼻音浅浅“嗯”了一声,将那一股子不快压在了心底:“好。”
说罢,女人缓缓直起身子,将目光从池雪影的脸上挪开,转而轻落在了翻开着的剧本上。
这是她俩在剧中的一场对手戏。
背景提要:秦姝菀因伤寒卧病不起数日,一度高烧不退。葛思思不顾母亲反对,坚持要将秦姝菀送到洋人开的医院,接受西医的治疗。
秦姝菀因高烧烧成了肺炎,好在送医及时,没有烧成白肺。秦姝菀住院的这些时日,葛思思总是找各种理由往医院里跑。
一向性格“软弱”的秦姝菀不再回避自己的感情,她主动出击,问葛思思讨要一个说法。
面对秦姝菀的眼泪,葛思思一整个情绪失控,将她这些年以来对秦姝菀的思念和恨意一股脑儿疯狂输出。
剧本翻到的这一页,就是葛思思独自一人的一大段独白。
台词方面,池雪影早已倒背如流。在情绪方面,她觉得自己理解得还不够到位,好像总差了点什么。
钟晚合上拿在手里的剧本,一秒切换为“德艺双馨”的艺术家面孔,冲着池雪影问道:“是台词方面有疑惑吗?”
池雪影摇摇头:“不是。”
钟晚:“那是什么地方不明白。”
池雪影:“情绪,情绪方面,我总觉得我理解得不够到位。”
钟晚:“实践是检验演绎是否到位的唯一方法。”
“来吧,我和你对一遍戏。”
无论是剧中的哪一场戏,钟晚早已烂熟于心。
池雪影点头:“好!”
钟晚深深地望进池雪影一双茶色瞳孔里,眼底的湿润一点点囤积,眼圈一下子红了。
一秒入戏。
“思思,你为何对我这样好。”钟晚伸手一把抓住了池雪影的胳膊,一大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嘛。”池雪影讽刺地笑了笑,心口不一地说道,“您可是我的小妈。”
钟晚深情款款地望着池雪影,放缓语速:“回—答—我。”
池雪影用力一把甩开了女人的手,呵斥道:“小妈,还请自重!”
钟晚一个顺势斜靠在了沙发上,伸手用力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