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嫒带着零从里往外玩了套圈、抓娃娃和猜箱子,一直玩到店铺林立的白房子附近。

陈晓嫒又看到了卖蛋糕的女老板,不过她现在没在卖蛋糕,而是捧着一盘纸杯蛋糕站在遮阳伞下看热闹。

什么热闹围了这么一圈人?

陈晓嫒拉了拉零的手,有些兴奋地说:“那边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我们去看看吧?”

“嗯。”零慎重地点点头,在行走间超出晓嫒一个身位,将她周围的空隙封锁住。

那块空地是预定出演【第二幕】的场地,是权能仪式的重要地点,很容易滋生出异常衍生物。

事情如她所想,一层薄薄的黑雾正在空间中升腾,又因为陈晓嫒的存在而转化为透明的物质。

权能仪式开启后,乱神教派的人与教会成员在装束上非常趋同,但零在走近后立刻闻到了那股腌渍入味的“异味”。

那些人的灵魂和精神体侵染了太多深渊生物的力量,臭得让人作呕。

异常们扭曲的身躯与乱神教徒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团又一团粘稠的污物。即使是最高等级的防护服也仅能完全防护静态辐射,很容易在翻涌的战斗中撕开一条裂口。

乱神教徒和异常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们会联合起来绞杀教会的队伍,从最薄弱的环节杀起。

假如没有归零的压制,一定会有一大滩搅碎的肉沫扑面而来。

啪沙沙。

翻涌的力量陡然迟滞,他们身上像摔碎西红柿一样溃烂的伤口忽然弥合。正在争斗的众人如梦初醒地回过头,只见一位少女踏着薄雾迎面走来。

雾气在她前进时消散,仪式阵中强制催动的奇物一一黯淡,唯有她裙摆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

好诡异,我一靠近你们就安静下来了?

陈晓嫒刚刚站定就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糟糕,我又不是专业调解员,卷进来不会帮倒忙吧?

可这个时候要离开也来不及了。

而且之前那通热闹比想象中恶劣,她居然看到外面的游客因为一点纠纷就把蛋糕往咖啡店店员脸上拍。

她趁着这个机会环视四周,发现周围的学员虽然叫不出名字,但脸都有些熟悉,以前肯定在同一个楼层上过课。

现在大家神情狼狈,连制服都被扯脱了线,眼看着要没法参加下午的活动了。

好过分,同学们一分钱都没有拿,全部都是志愿者啊。就算是赚钱的打工人,你们有必要为了赠品在店面上羞辱人吗。

陈晓嫒绷起脸想要争论。

可她既不是学生会成员也不是什么纪律委员,没有权利驱逐游客或者调度保安,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要不让学姐来说……

在陈晓嫒犹豫的时候,场面忽然又骚动起来。

如果佩戴特殊的镜片从高空俯瞰,可以看到仪式阵就像一颗巨大的水晶球,一条条透明的金线如藕丝一般从充盈的云层中垂下,重新与人类和异常们牵绊在一起。

沙沙,沙沙沙。

一些不愿被仪式场同化的异常在拼命挣扎,可它们已经被归零笼罩太久了,再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不同种类的戏服被它们的血肉滋养着透体而出,在它们的表面形成一层更加人类化的外壳。

快,快取悦你们全新的主人。

深渊生物的核心被某种力量攥在掌心,本能地爆发出强大的服从欲。

于是“人群”骚动起来了,穿着戏服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被压力压缩到极致。

一位新人在浓烈的绝望中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这股欲念暂时压制了另一位伟大存在的威慑。

它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