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权能让给对方,不论之前的合作有多么顺利,抢到权能后也必有一战。
他们蹲在山坡上观察下面的动向,那群人也不算傻到家,还知道分出一部分精力清扫附近的异常。
一来可以降低杂鱼的死亡率,二来也能麻痹一下教会,让他们相信这群人有寻求长久庇护的倾向。
光辉教会不可能收容太多人,只有高阶超能力者有权进入地下庇护所,大部分人都得舍弃家眷和朋友。
所以剩下的这群人就会理所当然地汇聚到教会据点周边,矜矜业业地清扫出一片安全区。
“叔,我们要去帮忙吗?”年轻人拿起望远镜左右查探,发现异怪的强度比想象中高得多。
可能强者们多是狼叔这种其它势力派来炸鱼的,人类方的小分队在雾气中推进缓慢,时不时就有人栽倒在地,而旁边的同伴居然会一哄而散。
“靠。”黄毛青年暗骂一声,从挎包里取出狙。击枪的组件开始拼装起来。
等他拼装好了架在旁边,却发现狼叔还在那儿一板一眼地抽烟,不由有些郁闷。嘴里的话一下子就拖长了音。“叔——”
当年还是您带我加入组织的,说好的“我们人类守望相助”呢!
“呵。”狼叔露出谜一样的微笑,他按灭烟卷指了指下方:“她来了。”
谁?
黄毛青年透过瞄准镜看向远方,一条苍白的光带在向道路两旁延展。
不,那不是什么光带,而是——平展的水泥地在反射阳光!
一位黑发少女出现在他的视野内,她穿着松软的针织衫,领口垂下两个毛茸茸的小球球。她正侧着脑袋和朋友说话,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泛起一个水润润的笑容。
青年情不自禁地放下枪,就像在摇摇欲坠的珍宝花瓶前屏住呼吸,好似连呼出的气体都是一种破坏。
山坡下面的动静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人与异常们的战斗悄然停止,而且无人在意。
因为少女的恬静是如此特别,她的到来仿佛一阵悠扬的小夜曲,将一切危险的不谐之物拖入静谧。
平缓的道路在她脚下铺开,沿着她行走的方向延伸出浅灰色的水泥路,凡是水泥路面触及的地方,蜷曲的藤蔓与触。手根根枯萎。
天空也在她的领域下俯首,无形无质的异常发出凄厉的啸叫,透明飞鸟从半空中摔落地面,化*作楚楚可怜的路人。
一尾形似大鱼,穿行间自带浪花效果的大型异怪也鱼容失色。
它在少女扫来的一瞬间“噼啪”一声断掉尾巴扑倒在地,和刚刚的无形异常叠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是谁?这个问题不言而喻。
只要对某个充满希望的传言有一点点理解,那个名字都会呼之欲出。
“陈晓嫒。”
“嗯。”狼叔收起了手中的烟卷。
……
秋日的阳光温度正好,清风吹在身上暖绒绒的。
陈晓嫒挽着零的手臂,侧过脸和林琅聊天:“我上次就在这边买的蛋糕,她家的奶油不怎么甜,很香的。”
砰。一声刺耳的脆响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是轴承滋啦啦快速滚动的噪音。
陈晓嫒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就看见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少女惨叫着撞向一位从拐角里窜出来的年轻男人,两个人啪嚓一下撞在一起,同时摔到地上。
“好痛……”少女捂着膝盖团成一团,男人也哎呦哎呦地抱着头。
路上行人挺多,他们周围很快就围上了十几个看热闹的人。但路人们也许害怕沾上事儿,没有一个人拿出手机喊救护车。
陈晓嫒快步走到人群中间,踮起脚尖看了一眼。
她拿着手机朝里面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