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茂很快来到两人面前,寒暄道:“将军身体好些了吗?”
祁雁:“好多了。既然来了,不妨一起吃?”
“我已经吃过了,”姜茂看着桌上的吃食,没忍住咽了口唾沫,“……但再吃点也不是不行。”
祁雁笑了笑,让明秋给他添了把椅子。
姜茂风卷残云地扫完了剩下的半屉小笼包,终于想起正事:“对了,我来找将军,是来向将军辞行。”
祁雁微怔,又迅速明白过来:“你要回塞北?”
姜茂点了点头。
之前赵戎让祁雁给姜茂捎信时,祁雁就猜到姜茂肯定要去塞北找他,此刻倒也不怎么意外,只看向对方左臂空荡荡的袖管:“不过你想好了,边关凶险,恐怕没有人能时刻保护你。”
“我明白,我也不会拖兄弟们的后腿,若不能继续当先锋,那就找点别的事做,总不能因为受了伤就畏缩不前。”
祁雁点点头:“你可告知赵戎了?”
“之前给他寄了信,应该已经送到了吧。”
“那便好,你何时启程?”
“等这雨过去就出发,若再晚走,怕塞北下雪,路滑难行。”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祁雁也没意见:“那就提前祝你一路顺风,等到了塞北,记得看着点赵戎,别让他又头脑一热去杀金孝仁,没我的命令,你们不得擅自进入大漠。”
“明白,将军放心吧。”
姜茂又吃了两口饭便离开了,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安宁。
“最后一个部下也走了,这回真成孤家寡人了,陛下?”苗霜调侃道。
“总要走的,”祁雁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如果可能,我也不会留在这京都,我虽回不去了,还有他们替我镇守边关,也算好事。”
他说着回过头:“更何况,还有夫人陪着我,不是吗?”
“那得看你表现,”苗霜抱起胳膊,“若病人久治不愈,我也会失去耐心,你最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康复,不然的话,我就回苗疆去——”
“夫人怎可弃我于不顾?”祁雁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幽怨,“结发夫妻当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就算夫人跑到苗疆去,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苗霜嗤之以鼻,根本不为之所动:“你又不能轻易出宫,你手下的人抓不住我,从晏安到苗寨,一来一回一两个月过去了,你能离开那么久吗?”
“不能也得能,”祁雁走上前来,向他逼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严肃道,“不准跑。”
苗霜本来也只是看他今天状态还好,跟他开个玩笑罢了,见他要认真,便到此为止:“逗你的。”
祁雁却依然不停,伸手撑住坐榻扶手,将他困在身下。
“都说了逗你的,唔……”
祁雁才不管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俯下身来便吻他,这些时日别说和苗霜亲热,就是和他一起睡觉的时间都不多——
倒也不能说不多,是他清醒的时间太短。
苗霜被他压得身体后仰,试图挣扎:“你别把东西碰撒了……”
明秋适时地走上前来,搬走了床桌,连同桌子上的碗筷一起。
苗霜:“……”
倒也不用这么有眼力价。
没了碍事的东西阻拦,祁雁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在苗霜唇瓣上轻轻啃咬,觉得夫人比早饭好吃多了。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滚作一团,苗霜的衣服被解开,某人不安分的手顺着衣摆探入,在他腰间反复摩挲。
不知是不是祁雁之前在塞北待了两个月的缘故,他总觉得对方手上的茧子更多了,粗砺的摩擦感让他直冒鸡皮疙瘩,虽然已经不发烧了,但掌心的温度还是高过他皮肤上的温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