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秋禾离开了秋霞院。
“表妹慢走。”
兄妹二人目送姜绾离开, 朴玲吩咐丫鬟收好布料, 又走回了内堂屋里。
其实不仅姜绾疑惑朴玲的变化, 就连朴律霖这个做哥哥的也察觉到了自己亲妹妹的异样。
自从来到上京, 住进靖国公府, 朴玲便沉默了不少。
朴律霖打量了打量了妹妹的神情,见她不似在家中的活泼娇俏,衣钗简单, 也并未点唇上装,平日半散的发髻也用发叉挽了起来,看起来端庄文静了不少。
不过他觉得这反到是一桩好事,毕竟上京不比清河郡,靖国公府也不是家中, 稳重些总归是好事。
但这到底是自己亲妹妹, 朴律霖心中还是关切几分的。
“我见你近几日沉稳了不少, 却甚少出门游玩,可是身边的仆从不尽心。”
“跟她们不相干。”朴玲神色淡淡。
朴律霖眉头微皱, 眼神扫过妹妹手下湖蓝色的布料,心中不解,只好先示意屋内的丫鬟们都出去。
“那是为何,可是为了你的婚事忧心?”
朴律霖知道自己母亲给妹妹捎带了一封家书,心中的内容他不知,却也能猜测几分。无外乎是催自己女儿和姜绾交好,多多走动,多为自己的婚事筹谋。
他以为她为婚事发愁,于是安慰道:“上京城的青年才俊都会收到公主府赏花宴的请帖,届时你可多参看一二。看姑父的意思,也是把你我二人放在心上的,定不会让你草草出嫁。”
“哥哥觉得我应该嫁到什么样的人家?”
朴玲闻言神情讥讽,心中止不住的发冷,原来自己哥哥也同母亲一样的想法。
她本以为父母兄长是怕她委屈,才想让她嫁到上京,嫁的更好。谁曾想到,竟是为让她嫁的更好,为保家里的荣华富贵,让她去委屈自己。
见朴玲面色不好,又听到她如此发问,朴律霖眉头皱的更紧。
他自然是希望她嫁的越高越好。
他自己便是男子,自然是知道这世间男子是如何的薄情寡义,像姜静行这样钟情他姑姑,即便身处高位也不曾寻花问色的人,他也只见过一人罢了。
女子与其寻摸男人那一瞬真心,远不如看重那些身外之物来的实在。
可听妹妹这语气,仿佛心有怨气。
纵然朴律霖心如渊海,一时之间却也不明白朴玲在怨些什么。
现在她和姜绾交好,并无龃龉。靖国公也并未亏待他们兄妹,平日的吃穿用度也是比照姜绾这个嫡小姐来的,长公主的赏花宴也不忘叫他们同去。
甚至,姜静行也默认他在外行事时打着靖国公府的名号。
朴律霖最近与几个世家子弟交好,更是清楚靖国公在朝中的权势,他这位姑父是如何简在帝心。
那些世家子与他称兄道弟,大多还是看在他靖国公府表少爷的身份上。
难不成是有了心上人?
“你可是有了心上人。”虽是问话,朴律霖的语气却很肯定,脸色也不善起来,他不觉得能和闺阁女子私相授受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朴律霖心中还是有些不解,据他所知,自己妹妹自从来了上京,还从未和外男接触过,若那人是在清河郡与她相识的,以自己妹妹的脾气,又怎会甘心跟着他来到千里之外的上京。
朴玲听到朴律霖的话后垂眸不语,手指在湖蓝色的布料上轻轻抚摸。
朴律霖未听到她反驳自己,便更确定妹妹和谁有了私情。
可在这靖国公府的男子,除了他们的国公姑父便只有小厮护院。自己这个性格有些高傲的妹妹,真的会看上那些下人吗。
朴律霖看朴玲只低垂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