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提醒了黎闻烈,尽管事情一发生,他就做出了撤掉能够撤掉的新闻,尽量减轻影响,以及派出最专业的公关团队稳定外界和股民的信心。
但这件事,最终还是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人出面,召开新闻发布会诚恳做出说明。
否则哪怕黎氏是赫海市最大的资本,一跌再跌的股价也会给这片商业帝国造成不轻的损失。
黎闻烈不是没有考虑过施愿。
毕竟在床照被公开的十二小时里,他就联系了各方关系,将热搜和原文都毁尸灭迹。
人们对于打码女性的猜测不可能得到证实,表面上施愿依旧是清清白白的形象。
黎闻烈清楚,黎晗影和那位前股东有备而来,不咬掉黎向衡一大块肉不会松口。
因此除非前股东改口,否则黎向衡的罪名,无论如何是洗不干净了。
在所有形式明朗化之前,他得考虑今后集团该如何运作,以及权力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何应诚尽最大的努力,也只能减少他坐牢的年数,在这期间,与其让他们的仇人黎晗影坐上集团主席的位置,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倒不如扶持施愿上去——
就像她说的,她什么都不懂,只要按部就班地做事,总不会出现更大的问题。
黎闻烈盘算的过程中,施愿滔滔不绝的倾诉总算结束,望着施愿哀愁的双眼,他适时将内心的想法收起,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姐姐……虽然我并不想认同黎晗影的话,但他是对的,现在大哥出了这样的事,其他的股东和亲戚,肯定在迫切地思考着如何从我们的手上夺走一切。”
“集团主席的位置不能落到外人手里,所以不是他,就是你。”
“我和大哥,都不会同意黎晗影坐上去。”
步步为营,卖惨扮弱,总算听见了黎闻烈对出黎晗影提出的事情的内心看法。
施愿只觉得抑郁了两日,生活总算回馈了一点好消息给她。
只是她还需要继续积累道德资本,也不方便对自己有望成为代理主席的事表现得太高兴,便低声说道:“现在床照的事还在风口浪尖,我唯有保持低调,才能避免外界联想到我。”
“成为代理主席,不仅要召开股东大会,还要出面就这一系列事件发出说明……”
“阿烈,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真的很害怕面对那些镜头……这一次我作为风光的集团主席出现在镜头中,可如果我跟黎晗影闹掰,下次就是以赤身裸/体的模样出现了……”
床照不仅给施愿造成了心理阴影,也给了黎闻烈不小的负担和压力。
昨天从警察局出来,他一个没注意,被蹲守的狗仔队偷拍到了一张,过后经纪人虽然及时抢走他的照相机删去了照片,可那种快门闪过,私生活被尽数公开的不适感,依旧叫他心有余悸。
他只能第三次跟施愿道歉。
“我保证只有那两次,过后其他还需要面对镜头的公开场合,我会尽量派人代替你。”
可惜黎闻烈的保证,并没有让施愿紧绷的表情得到片刻的松懈。
她将双腿并拢抬高,冰凉的脚掌踩在沙发边缘,就着手臂抱紧膝盖的蜷缩姿势,表情呈现出即将破碎的脆弱感,轻轻说着:“你放心,黎家养育我这么久,该担负的责任,我不会推卸。”
“只是阿烈,我好累。”
“我承认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该贪图太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到底怎么样,二哥才能放过我……难道真的只有等我死了才可以吗?”
施愿的话似是在征求黎闻烈的答案,可流露出来的隐意却是笃定。
说完,她没有再给黎闻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