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隔壁次卧前:“阿烈,你先进去躲一躲,等到黎晗影进了房间,你注意留神我们这边的动静,找到机会赶紧离开。”
“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来拿个文件,有必要——”
黎闻烈试图站在客厅,坦坦荡荡地迎接黎晗影到来。
“不行!”
施愿却发出类似应激猫咪般的尖锐声音,“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疯子?!”
说着,没等黎闻烈回答,她就一把打开门,将他用力推了进去。
时间似乎凑得正好。
施愿刚把客卧门关上,匆忙整理着自己有些褶皱的裙摆,套房的主门就应声解锁。
黎晗影指尖夹着从前台得到的另一张房卡,三件套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宽肩长腿,比例完美。
“愿愿,你是特地来迎接我的吗?”
施愿收起面对黎闻烈时的表情,半敛着眸光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落进带着晚风凉意的怀抱。
得到黎晗影额外打赏的五位数小费的酒店前台,当然不吝啬于将总统套房有客人来访,这一并不违规的消息提前告知于他——
嗅着施愿衣领上残留的浅淡男士香水气息,黎晗影被柔情裹缠的目光逐渐变得阴郁明晰。
他将视线定格在施愿初时站着的位置,接触到大门紧闭的次卧,心下一片了然。
不过他没有拆穿施愿的小动作,或者说,他更加期待向黎闻烈宣誓主权。
他牵着施愿微微抖索的手掌进入主卧,边关门边温柔地夸奖着:“宝宝,你今天在股东大会上做得很好,只是成为代主席以后,每天工作都会很忙,老公想想就觉得很心疼。”
严格意义上来说,施愿并未跟黎晗影和好。
作为利益共同体,且有把柄在对方手上的弱势方,她不得不忍受黎晗影的骚扰。
她一言不发,只将其当做耳边吹过的一阵风。
但就算如此冷淡的态度,也并不影响黎晗影抱着她黏黏糊糊。
“床上的玫瑰花瓣都是我叫她们特地布置的,你喜欢吗?”
“还有卫生间里新加的按摩浴缸,据说可以拖出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泡。”
“宝宝,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
“你记不记得,我送你项链,发誓要永远保护你的那晚,我们也是在这家酒店过夜的。”
“这里能看到赫海市最美的夜景。”
施愿不清楚总统套房的隔音如何。
但她猜测一墙之隔,如果黎闻烈有心,总能听见一二。
她笃定向来任性的黎闻烈不会听从自己的告诫,趁着黎晗影不注意,老老实实偷溜离开,便怀揣着阴暗的心思,尽力塑造出自身被黎晗影胁迫的形象。
“噢,是那条笼中鸟的项链吗?”
“你也的确做到了,像笼子一样彻底将我抓在手掌心。”
施愿无视黎晗影的柔情蜜意,淡淡嘲讽着。
黎晗影却半点儿也不生气,他反手揽住她的腰肢,让她面朝自己:“怎么了,好像成为了黎氏集团的代主席也不是那么开心——是因为开会时候那几个股东和三叔的原因吗?”
“你一步步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
“现在大概整个集团都觉得我是迷惑了你们三兄弟的心机女。”
“三叔还有那些股东就算要恨,最恨的还是我这个外人。”
施愿抓住黎晗影勒在自己肋骨下方的手臂,纤长的指甲隔着衣料嵌进他的皮肉,“哥哥,你真的很好,很聪明,城府一点儿也不比大哥浅,你就是要借此困着我,让我永永远远依靠你。”
“依靠我不好吗?”
“只依靠我,不要看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