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的酥脆糕点,又从怀中拿出上绣着金丝祥云的团扇为其扇风去热。
裴玉清微微侧过脸,神情平静如水,对刘子?玠的突然来临淡然以对。他道?:“原来是?七殿下。我方才听?闻第四层是?专供给贵宾享用,七殿下为何不到四楼,那儿视野更佳。”
刘子?玠咬上一口糕点,道?:“不曾想裴公子?已然知晓我的身份,可是?贺姐姐告知于你?”
上次当他面还是?称呼贺娘子?,如今却变成贺姐姐。怎么,在他面前连狐狸尾巴都不藏了,是?吗?
裴玉清目视球场上的那道?暗紫色倩影,虽然语气清冷,但还是?透着一丝丝不悦:“七殿下身份尊贵,且尚在闺阁之中,言语之间当更加谨慎,莫要?称呼妻主一声贺姐姐,还是?如前些日子?那般称呼贺娘子?为宜。”
刘子?玠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姿态,微微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称呼而已,不论是?嘴上怎么叫,还是?心里怎么叫,裴公子?都不要?太过在意?,区区小事一桩罢了。”
旁边的侍从听?着两人的对话?,头越垂越低,到最后只?能瞧见一个黑溜溜的头顶,手上扇风的动作却是?不敢停。他家殿下那种肆意?妄为、不顾他人的性?子?还是?显露出来了。
裴玉清率先留意?到这般情形,道?:“七殿下说?这话?时,旁边的侍从连头都抬不起来,可是?心里其实也是?并不赞同你家殿下的话??”
刘子?玠一个眼刀斜过去,侍从立即将头抬起来,紧抿着唇线,默默地扇着风,后脖颈处渗出些许冷汗。
……这位公子?与殿下好生讲着话?,为何要?殃及池鱼,将他拉下水,这不关?他的事啊!他就是?一个扇风的而已啊。
除却刘子?玠这儿的拌嘴式对谈,刘子?姮这边则是?另一番景象。
裴似锦身为武林盟主,且负责此次天盛大会,自然会陪伴在刘子?姮身侧,为其进?行介绍。
刘子?姮一脸无甚表情地听?着,似是?想到什么,转头问道?:“裴盟主可知此次大会中一位名叫贺问寻的女子??”
裴似锦表情微微凝滞,实在是?没弄明白贺问寻何时与皇室中人又有了关?联。话?到嘴边反复斟酌后,只?是?说?道?:“回禀殿下,此次大会中确有其人。”
刘子?姮点头,坐下来,不再言语。
上次在墓室一行,她对此人并未有过多留意?,等马球比赛结束过后,她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把她弟弟的心给勾走了。
裴似锦退到一旁,隐入楼梯拐角处,低声道?:“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
那人回:“盟主放心,万事具备。”
此刻,下方隐隐走来三人,还伴随着玲玲脆响的银铃声。
裴似锦止住话?头,与上来的温明诲打了个照面之后,又回到座位上。
跟在温明诲身后的是?一名头戴白色帷帽的男子?,紧接着便?是?头发?披散、身着暗红色外衫的男子?,其脚踝上系着银铃脚环。
温明诲身为由朝廷任命的天青阁阁主,得以见到皇室贵族,自是?也要?上前寒暄一番的。她往刘子?姮身侧走去,与其谈笑几?句后,便?坐在另一侧。
温明珠、谢离愁两人继续往前走,直至最为僻静的一隅停下来,两人一并坐下。
谢离愁欲言又止。
当那日两人独处时,他道?出贺兰若便?是?当年之人,温明珠也只?是?闻言轻轻一叹,并不过多情绪展露,想必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眼下,他还未透露贺问寻的存在,思来想去,还是?让两人能有一次真正的会面再一道?说?明会更好。
此刻,球场上鼓声阵阵,震耳欲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