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小人之心了。”傅锦时道。
褚暄停冷哼,“孤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傅锦时真心实意认错,“属下知错。”
“你且记住,孤不要自作主张之人,即便事后说清楚也不行。”褚暄停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傅锦时,眼底是凌厉之色,“孤的人,不能对孤有一丝一毫的欺瞒。”
傅锦时定定的望着褚暄停,她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像雪,有些冷岑飘渺,后来同住太子府,那层飘渺好似又加了一层雪雾,令人捉摸不透,可如今她好似看见了雪雾散去,融化的雪水汇入长河,潺潺流过。
即便他如今这般如同带着棱角的冰,她却看见了冰层之下的冷水。
寒凉却不冻人。
她垂眸应声,“属下明白。”
“你最好明白。”褚暄停注视着她,没说让她起来,也没说让她走,直到傅锦时膝盖知觉渐失时,听见他说:“你今日若再晚回来一刻,孤会杀你了。”
傅锦时抿唇,默不作声,心却落在了实处,她赌赢了。
褚暄停阴晴不定,心思难测,虽不暴戾却也难伺候,在他身边可以不必死守古板规矩,他甚至能同下属说几句玩笑话,却不能碰到他的逆鳞,而他的逆鳞又多又难猜。
如何把握尤为棘手,好在她这次把握住了。
“去把你这身衣裳烧了。”她听见褚暄停又说:“一身的孔雀味,脏。”
傅锦时从褚暄停语气中听出了嫌弃,她嘴角微抽,却恭敬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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