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簪在此时又有何区别呢?
褚暄停也听?出了傅锦时想要继续装傻的意?味,若是从前,甚至若是玉簪碎前,他或许就顺着这句话调侃而过了,可此时他却不想了。
那?根碎裂成几段的玉簪不仅让傅锦时心中不舒服,他也同样?如此,所以他伸出手,将手中的几段玉簪展现在傅锦时的眼前,“这是玉簪,是你前些日子亲口要的。”
“殿下也说了,是我要的,而非你给的。”
“你要,我给,你接。”自从他们二人于傅锦时报仇一事达成共识后,褚暄停极少对傅锦时展露出强势的一面,他知道傅锦时有太?多的话能够继续模糊下去,所以他干脆挑明了说:“我给你是因我心悦于你,那?么你接又是为何?”
傅锦时张口就想要再次混过去,褚暄停看出他的意?图,直言道:“你该知道,答非所问本身就是答案。”
傅锦时隔着那层白色的布条对上褚暄停的眼睛,两人无声对峙。
半晌,褚暄停又说:“傅锦时,我不相信你半点感受不到我心悦你。”他说着将目光转向手中的断裂的玉簪道:“我更不相信,你对我没有半分心动。”
傅锦时没有料到褚暄停会如此直白,她看着他手中泛着莹润光泽的玉簪,褚暄停说的没错,她早就感?受到了褚暄停的心意?,也的确对他心动。
可是……
那?又如何呢?
先不说他们各自要做的事情,就说他们往后。
她要回到永州,也要重新接手鹰卫,此一生她都要镇守边境,而褚暄停,他不做皇帝,等到来日褚扶清登基,他作为前太子同她这个手握重兵的守边将士在一起,褚扶清如何能安心?
短时间内或许没事,可时间久了,必生?嫌隙。
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所以,他们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此,傅锦时望着褚暄停一字一句道:“褚暄停,你不该天?真?。”
褚暄停想要从他口中知道这个答案无非是报了一丝他们能在一起的希冀,可是他所抱有的希冀是天?真?。
甚至他今日所问实属不该。
他们本可以好聚好散,往后还?能像寻常友人那?般来往书信。那?时做个普通朋友也好,做个知己也罢,终归是有话能说的。然而如今这般,他们俩怕是再不会说话了。
傅锦时是有些遗憾的。
可是与其他们怀揣着不可能的妄念兀自煎熬,不如她亲手斩断。
褚暄停听?闻傅锦时这句话,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他笑?得?有些苦,摊开在傅锦时眼前的手倏而握紧收回,傅锦时下意?识想要关心褚暄停不要被玉簪划破手心,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连带着一同抬起的手也落了回去。
绝情的话已经说了出来,再关心起来倒是显得?不伦不类。
“孤的确天?真?了。”褚暄停靠着手心的刺痛才忍住了心痛,即便早就想过不会成功,却在想到先前的种种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期盼。
他最是聪明,可此时竟一时间分辨不出傅锦时究竟是有没有喜欢他,只能听?得?出她的拒绝之意?。
他想,喜不喜欢也不重要了,既然拒绝,按照傅锦时的性?子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傅锦时心中也不好受,她面上说得?斩钉截铁,冷漠无情,但这样?的权衡同样?令她痛苦。
沉西与沉七清缴完玄色楼的人回来时,便见两人褚暄停与傅锦时神情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不能说话。
此刻晌午已过,周遭刮起了凉风,这一处离着州府很近了,周围也没有百姓,傅锦时不想继续这么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