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影响身体,于是便开诚布公同淮序聊了聊。
最终他们说好了,只要这一个孩子。
“说起来,此番我本不想来的。”律兰旭说到这里,神?色软和了些?许。
傅锦时一见他的神?情便猜到了,“是淮序让你来的吧。”
律兰旭颔首,“淮序说,只有我来,她?才放心。她?担忧你。”
倘若他还?未娶妻,无需谁多言,他会自请前来。
因为?如今的局势,若太子登基,以太子的性子,只要宁王府安分守己,便不会动律家,但?若是四皇子登基,宁王府怕会遭到猜忌,他虽有法子保全?,但?终究会麻烦些?,所以律家此番必须保太子,然而父亲年事渐高,他不能让父亲前来冒险,便只有他来。
但?有了淮序以后,他软弱了许多,更何况如今淮序的身体还?不好,他只想守着淮序,便是最后麻烦些?也无妨。
然而淮序担忧傅锦时,他知道若是傅锦时当真死在遂州,淮序怕是难以承受,所以淮序开口时,他便应了。
即便是猜到了是淮序的安排,傅锦时听闻律兰旭的话心中还?是难免一软。
她?此生有诸多不幸,却也有诸多幸运。
比如有爱她?的家人,遇到了阿简和淮序,还?有曲陵和褚暄停……
褚暄停感受到傅锦时情绪的起伏,抬手捏了捏傅锦时的手腕以示安抚。
这些?日子下来,他已经习惯了有事无事便是去碰傅锦时的手腕,因此也没注意自己的动作?幅度,律兰旭注意到后,无声地?笑了笑。
他今日给淮序写信时,倒是可?以写进去,他都能想象到淮序看信时的会心一笑。
江舟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殿下,我可?是也算是生死相随了,此番可?否提个要求。”
褚暄停见到江舟时其实并?不意外,此人做事颇有些?随心所欲,带着些?洒脱气,半点不像宫中太医。
“江大夫想要什么?”褚暄停眼中含了丝笑意。
江舟道:“殿下的沉铁卫往后寻我时,便是再急,也莫要扛着在下了,年纪大了,肠胃终归脆弱了,下回恐怕真的会吐。”
傅锦时闻言,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轻快地?笑意。
褚暄停也难得开了句玩笑,“孤这就加进沉铁卫的规矩当中去。”
先前沉闷的气氛一时间轻快不少。
江舟淡淡地?笑了笑。
这才对嘛,即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能整天愁眉苦脸,别得先把人压垮了。
傅锦时学习从前离阳疫病那会大夫采取的措施,每日接触了患病灾民?的沉铁卫与太医都要泡药浴,也给遂州每家每户发了预防的药,然而即便这样?,还?是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染上?疫病。
“分明已经做好了措施,隔开了染病的人与城中其他百姓,怎么会一下子又有这么多人感染?”傅锦时望着宅子内不断增多的病人,觉得不对劲。
如今为?了方便管理与医治,所有染病的人分隔开住在一处,未染病的人要么住在顺安别院,要么房屋完好的住在自己家,基本上?隔绝了继续大范围传染的可?能。
褚暄停也察觉出了问题,他问沉西,“今日这些?病人都是从哪出现的?”
沉西翻看了一下手中用来记录的册子,片刻后道:“多数在城西,少有几?个分散在城北与城南两处。”
傅锦时闻言与褚暄停对视一眼。
傅锦时借着给染病之人把脉的机会,问了问他们最近都与什么接触过,然而最后得到的回答却是什么都有。
褚暄停则是带着几?名?沉铁卫亲自去城西那几?个染病的人家中查看,却都没发现什么异样?。